是不是?”
“不厉害。”司君齐摇了摇头,“他因为出了点事,手受了伤,练不了剑了。”
“啊……怎么会这样,他也太惨了吧!”
男孩的期待的眉眼顿时耷拉了下来,他看着自己的手想了想,又道,“那您什么时候带我探望您朋友吧,我把山下的李大夫也带上,他可会治手了!上次胖东不小心摔了胳膊,就是他给接好的!”
司君齐笑了:“他的伤没那么容易好,而且他在神州云游不定,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他揉了揉男孩的脑袋,“不过他要是知道阿蕴这么关心他,还愿意学他的剑,一定会很开心的。”
“师尊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练!”沈蕴握起拳头,“您朋友变不了很厉害的剑修也没关系,等我和弥远学了他的剑谱,可以替他变成很厉害的剑修!这样大家也会都知道他很厉害的,对不对?”
这话说得天真无畏又自大,司君齐却笑了起来:“嗯,很对。若我以后还得了剑谱,也都给你。”
男孩立刻发出了一声欢呼,抱着剑谱和木剑又一阵风地冲出了房间:“弥远——我又有新剑谱了,快来陪我玩!”
锵!
黑色的剑刃与黑色的鬼气相击时,手腕不断发出如此不堪重负的悲鸣,沈蕴咬紧牙关,青年手中同春灵活如一尾游鱼,仍在遮天蔽日的丛丛剑气中寻找着反击的瞬息。他矮身闪过剑圣挥来的锋刃的同时手腕拧转,掌中长剑再次斜刺过去——锵!
同春又一次被鬼气化刃挡下。
江夙会的剑术太多了,不仅是斩龙舞,他已经可以将一切见识过的,习得的剑技化为属于自己的律,定魂铃声在交锋之中叮铃高低不停——无论沈蕴用学过的剑谱上任何角度,任何步法进攻,对方永远都能用最精准的节奏将其代入剑圣之律,仿佛世间就没有他未曾见识过的招术。
沈蕴被江夙窒息般的攻击压制得步步后退,每退一步,对方的刀刃就离自己的心脏更近一寸。
真的会死……真的会死在江夙的剑下,变成无数寂寂无名的亡魂之一。沈蕴剧烈喘息着。不知为什么,越是明白自己的死期,沈蕴的胸膛中那一缕不服输的火焰就燃烧得越发旺盛,灵源涌出的灵力就越发汹涌。
电光火石间,他蓦地回想起了自己最初学剑时司君齐交给他的那一册剑谱,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从他脑中冒出,随即同春中那一线绿芒骤亮——
沈蕴猛地错身,鬼刃从他的锁骨燎过,划出一道长长血口的同时,同春飞窜而出,直直刺向江夙的心脏!
这一剑来势极迅,江夙再来不及化剑格挡,他第一次想要往后闪避,然而脚刚迈了半步,便只听从身后传来无数骷髅的湮灭成灰的惨叫!
一股不亚于江夙的鬼气自后方呼啸而来,和同春剑同时贯穿了江夙的胸口!金铃于黑雾之中炸响!
浓烟散去,江夙终于垂下了双臂,他两手空空,不再有所动静。而沈蕴仍保持着持剑前刺的手势,他本该继续警戒着鬼物随时可能的暴起,但他的视线却不受控地越过江夙,落在了不远处那个身影上。
“弥远……”他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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