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溱其实挺细心，他敏.感地察觉到叶矜情绪低沉了些，于是努力地转移话题。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向溱耳朵热了热：“知道我喜欢你。”
这也是他一直纠结问题，叶矜白天听到他表白，听到他说初恋就是自己时，表情并没有太多意外。
向溱不知道叶矜怎么知道，也不清楚他知道了多少。
除了喜欢这件事……其它一件都不能让叶矜知道。
叶矜轻笑了声，手不老实地在他腰上摩挲了下，感觉向溱整个人一抖才说道：“溱哥告诉我，谁会偷偷藏朋友写便利贴？谁会每晚老老实实地给朋友当暖宝宝？”
“——谁会天天对着不喜欢人脸红？”
叶矜贴着向溱耳根说：“除非溱哥是个渣男。”
“……”向溱耳朵抖了抖，小声辩解，“我不是。”
“所以由此可得——你喜欢人就是我。”叶矜豪不害臊，“溱哥是不是太自信自己演技了？”
向溱脸一红，心里虚得紧。
除了喜欢这件事，他还瞒了叶矜很多东西。
这些东西就像是定时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他掀得粉身碎骨。
向溱决定以后要小心说话了。
多说多错。
叶矜其实想问问他，他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但随即又想到，以前在学校里，自己未必见过向溱，或者说未必注意过。
不是同一个班级，甚至不是同一个年级，想注意也难。
“溱哥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性/向？”
向溱偷偷瞄了眼叶矜，小声说：“遇到你时候。”
“喔……”叶矜忍笑：“那溱哥有没有偷拍我照片？有没有在背后做不好事？”
向溱立刻为自己澄清：“没有——”
他顿了顿，突然想到照片还是有一张。
是在学校组织运动会上，叶矜作为跳高选手，向前冲刺一段后高高跳起，风吹起白色短T一角，少年白皙劲瘦腰就这么露在了空气里。
向溱不是故意抓拍这一瞬间，当时老师请他帮自己班选手拍照纪念。
叶矜上场时候，他不由自主地把镜头对了过去。
向溱不想跟叶矜撒太多谎：“照片有一张……但没有做不好事。”
叶矜笑出了声，怎么会这么诚实？
向溱怕多说多错，连忙转移话题：“那你呢——”
“我？”回忆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叶矜其实记不太清了，“真正想明白是因为高中同学闹着要去酒吧玩，结果是个gay吧。”
向溱有些紧张：“那……”
“不过，最初有觉得自己可能喜欢男生这个苗头，是在学校里篮球场上，看到两个班在打篮球。”
其中有个男生身材很不错，在明媚阳光下，少年人挥舞了汗水，健康肤色，劲瘦腰肢……
路过叶矜为对方驻足了一分钟。
其实那个男生脸他一脸印象都没有，但深刻记得自己当初欣赏情绪。
向溱抿了下唇：“我也会打篮球。”
他原本是不会，但高中时候，班里高个同学不多，他算一个，他硬是被体委拉进了篮球队。
从最初什么都不会，打到后来有女生为他鼓掌。
而所有动力都来自于体委那句——“篮球打得好才能吸引喜欢人”。
结果一直到他离开学校，叶矜大概都不知道他名字。
叶矜一愣，反应了下才闷笑道：“吃醋了？”
向溱闷声说：“没有。”
叶矜可不会放过他：“要吃醋也应该我吃吧？溱哥可是有一个喜欢了很久初恋，还说要一辈子喜欢他……我可能就是个替身而已。”
向溱一懵。
叶矜捏了下向溱手：“我夜夜跟溱哥同床共枕，初恋知道了不会吃醋吧？”
向溱抿了下唇：“可……都是你啊。”
叶矜明知故问：“初恋是谁？”
向溱小声说他名字。
叶矜：“我是谁？”
向溱：“矜矜……”
叶矜诧异道：“他叫叶矜，关我矜矜什么事？”
向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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