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不太做得到。”

　　“为什么？”一段浑浊繁绕的过去，有人想记得，有人想忘记。杨钟离，他绝对不是一个想保留的人。

　　“因为当我尝试忘记的时候，发现会开始模糊你的容颜和记忆。那比钻心的痛苦，知道我后来为什么和周莉君在一起了吗？当年天台上，我听见了你们发生的一切，我也尝试着找我父亲帮忙，很不幸，挨了一耳光。哈，真的好窝囊，关于你的每一次我都是个窝囊废。”他侧过目来看她，浅浅一笑：“怎么那么窝囊，那个时候，我第一次坚毅了一点，不要忘，永远都不要忘记你和懦弱的自己。大三暑假，回来的时候我遇见了周莉君，追求了她，顺理成章在一起。这样，每一次看到她，我都会想起那段回忆，和阴影里的你。很渣男对吧？”

　　“对。”回答的干净利落。

　　“在一起几年后，重新遇见了你，在快结婚的时候我提了分手。你说，我这样，算不算在为你报仇呢？”

　　易梦眉头一蹙，轻声道：“我不需要这样的报复。”周莉君是有错，但她的错不应该以另一种错去惩罚，特别是她们同为女性，以几年青春得到的感情伤害，太阴狠，这不是同等的报复。

　　他看出她眼睛里的不屑，眸中一痛，但还是开口试探问道：“你说，我们之间是真的没有可能了吗？明明你曾经也很喜欢我的。”

　　易梦歪着头，没有马上斩钉截铁的拒绝，而是思考了好一会说：“杨钟离，你有没有发现。其实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我们的差距都是一样的，你从家境成绩优异的学生到现在年轻有位的杨律师。我是任人欺凌的差生到现在穷困潦倒的无业游民，呵。”她突然扯着嘴角笑了一声：“可我还是想对你说，你不配，你不配我易梦的喜欢。”

　　温和平缓的话语逐句吐出，像一根冰箭刺穿杨钟离那布满泥沼的心，空了一个洞，但冰凌化去却又冲净了什么东西。

　　他悠悠叹了口气，是释然，是解脱，纵使他唇枪舌剑在庭上那么多年，也找不到半句反驳。“好像是这样。”谁说感情非得以身价金钱高低来衡量呢？在他们两颗心碰撞之时，就已经降到同一水平面上了。

　　“哟，还说刚刚才看见杨律师呢。怎么突然就不见了，藏头藏尾的，还以为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李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冒出来，看着杨钟离的眼神充满了讥讽和嘲弄。

　　被戳穿的杨钟离面色铁青，却又无法反驳。只得沉声道：“我和易梦毕竟也是同学，说两句话也没什么。怎么？李警官那么怕女朋友被抢吗？”

　　“对啊，我怕。”李昀倒是一脸认真，不给杨钟离一点机会。转头就把外套脱下给易梦披上，“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安全感的。特别是遇到个有前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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