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早就刻板化了。
点了点头，王轻灵脸上突然再次浮现哀伤：“小婷，你觉得我漂亮吗？”
“啊？”
冯雅婷一愣，随即笃定的点头：“漂亮！王总，您绝对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我绝对没有说谎！”
王轻灵也知道她不是在拍马屁。
她很漂亮，粤城每个人都知道。
“那你觉得我和安绵雾比，如何？”
“安小姐也很漂亮，而且演技也很好……”
冯雅婷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她也没您漂亮，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
王轻灵黯然笑了下：“可漂亮有什么用呢，小婷，你知不知道，其实很多时候，我都很羡慕你。”
冯雅婷这次是真的傻了，张着小嘴，眼睛眨呀眨的全是茫然。
王轻灵轻声解释：“我也想要做一个普通人，享受普通人才有资格拥有的幸福。”
王轻灵说完，冯雅婷似明白了什么。
她想起，前段时间因为王轻灵的美貌，惹来了叶寒瑞、周明轩，等等一系列人的追求。
随之而来的，也是麻烦。
咽了下口水，冯雅婷有了个大胆的猜测：“王总，这次的事，不会也是——”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冯雅婷看到王轻灵的眼角，又流下了眼泪。
咽了口口水，冯雅婷缓缓的问：“王总，您说事情明天就能解决，难道您？”
“你没想错。”
王轻灵的声音悲痛欲绝：“小婷，你知道今天那些人，为什么没有来为难我们吗？”
冯雅婷脸色很难看，她隐约明白，为什么昨天新闻媒体还来势汹汹，今天就风平浪静了。
王轻灵忽然问：“有烟吗？”
冯雅婷点头，起身从烟柜里拿出一盒烟，以前她还做秘书的时候，经常从这里拿烟招待王轻灵的客人。
王轻灵接过，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开始剧烈咳嗽。
冯雅婷没有劝她。
王轻灵从来没有抽烟的习惯，上次试着抽烟，还是叶寒瑞纠缠她时。
她抽，是想麻痹痛苦。
也只有抽烟时，王轻灵才能说出那些痛苦，一根烟的时间，她把于总威胁她，和谢峰电话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因，王轻灵始终不知道。
她只能解释为，对方看中了她的美色，所以以商协施压，逼迫她妥协。
当然，王轻灵也已经下定决心，为了保下恒创科技，她今晚会去粤城四季大酒店。
末了，王轻灵把烟头朝地上一扔，苦涩的说：“今晚去之前，我会和南宫夜离婚。这样，他也能解脱了。”
冯雅婷呆呆的愣了很久，忽的抓住了王轻灵的手，激动的喊：“王总，你不能去！咱们不要恒创科技了，一样能东山再起的！”
“没用的。”
王轻灵笑的更苦涩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爷爷辛辛苦苦打拼下的声誉，毁在我手里。”
除了去，无路可走。
冯雅婷僵住了，再也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她能看出，王轻灵早就下好了决心。她找冯雅婷说这些，就是想倾诉一下。
那样，她心里会好受些。
王轻灵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合同，交给冯雅婷：“今晚我走后，帮我把这个送到北京街，让他签了。”
冯雅婷接过后，看着上面“离婚协议”几个字，顿时明白了什么。
王轻灵又拿起一根烟，摆了摆手：“你去忙吧，我一个人静静。”
她需要一个人安静的呆着。
毕竟今晚过后，她就要委身于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了。
冯雅婷却久久不能释怀，走出办公室后，眼泪就忍不住的扑簌簌往下掉：凭什么呀，一个人漂亮，也有错吗？
眼泪，滴在离婚协议上，浸透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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