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笑了出来：“你这小子，明明挺聪明的，但说话却总是奇奇怪怪的。你什么时候亏欠我了？就因为你结过婚生过孩子，而我是一婚？我是在乎那些的人吗？我要是喜欢一个人，我可不在乎那些条条框框。”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原本就配不上你，现在就更难以相配了……你可以遇到更好的人，我确实是高攀了，”戴斯年笑了一下说，“没关系的婉如，我就是再试试，实在不行我们就还是做生意伙伴，就当我今天什么都没说过吧。”
“你哪里配不上我了？”顾婉如笑说，“你以为我大学的时候拒绝你，是因为你配不上我？我早就跟你说了，我不看家世，就看那个人对不对，值不值得。”
戴斯年就是普通家庭，他如今的成就，都是他自己努力得来的。
大学时期顾婉如就是他们学校有名的天之骄女，家世显赫不说，自己也很优秀。
面对这样优秀的女孩子，那会儿的戴斯年自然就觉得是自己配不上她，表白被拒绝后又默默陪伴了几年。
之后还是没追到，就放弃了。
现在他变成了二婚头，而顾婉如依然在她的领域上叱咤风云，跟大学时期的她一样优秀强势，怎么想，都有些信心不足。
要不是顾妄言一直在一旁鼓励他，让他不要放弃，还给他创造机会，他可能也不敢对婉如说出这番心里话。
“所以，你喜欢我不？”顾婉如问。
戴斯年干笑了一声：“我现在说喜欢你，是不是太廉价了？都过去十几年了……”
“你还是那么傻。你当我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啊？还纠结你的过往？成年人哪那么矫情，我就问你，现在，就这一刻，你喜不喜欢我？”
“当然是喜欢的！”
“行！”
戴斯年：？
顾婉如把他放在一边不知所措的手牵了过来，“答应你了。”
“婉如——”戴斯年震惊，“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是你没懂我当年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太早，不想那么快结婚。”
戴斯年有些错愕：“你的意思是，你当年其实……”
他究竟错过了什么！
顾婉如笑了笑：“不怪你，我确实是拒绝了你。而且……我有我自己的烦恼，要不然，以我的性格我早就主动出击了。”
“什么烦恼？你为什么都不跟我讲……”
戴斯年很诧异，在这一刻，他真的有一种他们蹉跎了十几年才圆满的感觉。
他甚至想，他是不是再多坚持几年，婉如就会答应他了？
他的第一段婚姻平平淡淡，他和前妻就像是完成任务一样结的婚，婚后也没培养出什么感情，最终草草结束。
去年他前妻找到了真爱，也祝福他能早些找到自己真心喜欢的人，而不是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一辈子。
顾婉如说：“是我不想生孩子。你家就你一个儿子，我何必耽误你。所以后来你要结婚了，我也祝福你。”
戴斯年完全是懵的。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可你若跟我说……我或许也会……”
“不要紧，都过去了，你现在有个女儿，你父母也不会给你压力了，我当个便宜后妈，正随我意，”顾婉如说着，笑了笑，“哎……你家没皇位要继承吧？伯父伯母回头不会要我再给你生个儿子吧？”
戴斯年也无奈地笑出来，“你说这些干什么，生不生是你的意愿，就算他们说，我也不会依他们的。你不想生，我们就不生，好吗？”
“好，”顾婉如往后一靠，扣着他手掌，下巴点点前面，“看电影，我侄子侄婿演得可好了。”
“是我们的侄子侄婿。”
“都一样。”
顾婉如侧头看了看他，笑起来。
虽然错过了前面十几年，可人生并不是只过这几十年时间，他们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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