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她们当中的人还没大牌到能一人一间，哪怕团内人气最高的傅新语。
想要独立休息室，起码得是顾妄言这样的，仅凭一个选秀综艺就走到了顶流爱豆的位置，全网爆火。
但休息室里，现在却只有九个人。
廖菲菲不在。
一间门口没有标签纸贴着的休息室内。
廖菲菲坐在了王总的腿上，两只手抱着他，娇气地说：“猛哥，这节目有你的冠名，把那个讨人厌的顾妄言剔除出去，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儿吗？为什么就非要请他不可？我烦死他了。”
王猛掐了掐她的腰：“宝贝儿，这事没那么简单，他们是一个剧组来宣传，而顾妄言又是主演之一，不合适。你就忍忍，下回不让他们给你们安排在一块儿就好了。”
“我忍不了！还下次？直接把他拉黑不行吗？人家不管，我就是看到他，就气得心脏疼！”廖菲菲泪眼汪汪的。
“好了好了，”王猛就吃她这一招，没法地应了，“我让人去说说。”
廖菲菲亲了他一口。
“猛哥，那个沈向霆真的没什么来头吗？他为什么敢这么嚣张啊。”
“他那种戏子，就是粉丝把他捧得太高了，让他飘得找不着北，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放心宝贝儿，他要是敢欺负你，我一定让他好看！”
“恩呢！”
廖菲菲心想林硕就是想太多，她也说沈向霆不可能有什么吓死人的身份。
不然早该动手了。
·
心向往之休息室。
沈向霆刚挂掉，顾妄言听了一些他这边的回答，大概猜到：“是景董？”
“嗯。”
“还是让你暂时顶替景总位置的事吗？”
“是啊。”
顾妄言忽然笑了一下。
沈向霆：“笑什么？”
“那以后岂不是真要改口叫沈总了？”
“我还没答应呢。”
“你应该会答应的。”
“怎么说？”
“上辈子，”顾妄言说，“是我的猜测，现在想想，应该就是这样吧。”
“什么猜测？”
“在这个世界他们只是分手，景总便远走他乡了，那时候容医生没了，景总应该根本振作不起来吧……”
沈向霆一想，也点点头：“应该是的。”
“你猜后来发生了什么？”顾妄言笑，“虽然不对外公布，但我还是听到了风声的，云庭星河的CEO，你顶替了约莫一个月的时间。”
那时候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沈向霆忽然秘密当上了云庭CEO。
当时他还以为他是打算退圈，不再当演员了。
现在想，那时候景总肯定旷班了，沈向霆这才不得不顶替了他的位置，临危受命。
但是这样的情况只持续了一个月，一个月后一切又恢复了原状，他也就没有去探究了，之后这事就忘在了记忆深海里。
直到现在又提起临时顶替的事。
没想到，不一样的支线，竟然又回到了一样的分岔路口。
老天爷这是不让沈向霆当一回临时霸总便不放弃是么？
沈向霆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我记得你说过，那个时候你刚跟顾家出柜，陆放陪你出国散心，到处旅游。”
顾妄言一愣，点点头。
沈向霆：“那那个愚蠢的我大抵那时候心里也是有些消沉的。我对接手景恒的位置不感兴趣，帮他很大概率也不仅仅是为了他。”
“你是说……”
沈向霆苦笑一番：“你跟陆某人跑了，不知道在世界的哪个角落快活，我肯定很伤心。不愿意让人看出来异样，便只能借工作消愁了。总得找点事做，才不会胡思乱想。”
他太了解他自己了。
就像他知道他们在一起后便借酒消愁，之后用满满的通告来麻痹自己一般。
知道小孩跟陆某人满世界跑，甜甜蜜蜜，自己心里八成是不好受的。
既然他八年的时间都没有忘掉顾妄言，那么那个时期的他，肯定是充满了懊悔与自欺欺人。
活尼玛的该，沈向霆，让你不知道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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