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細聲細氣道:“夫君好是溫柔體貼,阿寧好喜歡夫君呢。”
他握住她的手不放,卻微微一緊。
“我也很是喜歡夫人。”他笑著回答,眼裏卻血色涼薄,“夫人於我……真是十分重要。”
兩人坐在車中,車廂裏有一點不滅的燈火;幽幽燈光中,他們都對彼此保持微笑。
笑得一模一樣。
假得也一模一樣。
車外頭,陸昂與雙角犀牛同時打了個寒顫。
他們納悶地抬頭,看了看永恒不變的月光。奇怪,是今天的月光格外寒冷,還是今天的風兒格外喧囂?怎麽總覺得背後發涼?
……
謝蘊昭很快就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夫人於我真是十分重要”。
雙角犀牛載著三人,在夜空中馳騁。
然而,他們才走出雲英城的範圍不久,四周就忽地暗了下來。
十萬大山中從不會多麽明亮,卻也從不會太過黑暗。因為星月永遠掛在空中,連偶爾下雨時,也能透過薄薄的烏雲見到僵硬的月光。
假如誰發現自己闖入了幽暗……
就說明他闖入了敵人的懷抱。
呼哧、呼哧……
雙角犀牛懸停在空中,鼻孔開始不安地喘氣。
這種生物攻擊力不高,卻耐力極強、皮糙肉厚,防禦極佳。能讓雙角犀牛如此不安的環境,足以說明危機之濃厚。
犀牛背上的陸昂沉下臉,卻十分冷靜。
“殿下,有敵襲。”他沉聲道。
謝蘊昭感知到,外頭隻有一名敵人,卻是歸真境初階的修為。再配合那能遮蔽月光的法寶,應當能看成一個歸真中階的修士。
這應當是千日蓮派來追殺他們的人。
那位千日蓮殿下不好在眾人麵前動手,卻也不願意輕易讓少魔君得意,故而派人來截殺他們。
不過為何隻是歸真境?謝蘊昭想了想,立即明白過來:原來在千日蓮看來,她雖然感覺到了來自少魔君的壓迫,卻因為實力差距,並未察覺出他的真實修為;她按照經驗,想當然地以為少魔君至多是歸真境修為。
畢竟玄德境……那都是僅次於魔君的存在了。實在叫人難以想象。
“夫君,我們被襲擊了呢。”
謝蘊昭歪坐在車廂裏,斜著去看少魔君。
恰好,他也正看來。那張俊美過分又陰鬱過分的蒼白麵容上,沒有絲毫意外或慌張;反而他笑了,讓她想起鱷魚對自己張開血盆大口。
……他又想幹嘛了?謝蘊昭感覺自己宛如一個帶著青春叛逆期孩子的家長,麵對小孩突如其來的抽瘋,她已經波瀾不驚,熟練到了讓自己心疼的地步。
“夫人。”少魔君坐得端正優雅,不緊不慢道,“夫人說願助我贏得傳承之戰,我深為感動。現在外頭強敵來襲,不若就由夫人應戰,護我周全。”
謝蘊昭:……
修正一下,孩子熊得太過,她還是要驚上那麽一驚的。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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