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他托举。
这薄溪云之前觉得“可以接受”的亲吻并不一样,直到他整个浸入海里,方才切体会到。
素来隐忍无声的心,究竟有多么汹涌蓬勃。
如平阔海面之下,深藏着足以毁天灭世的暗涌漩涡。
才教人知晓。
最冰冷无澜者。
燃得最滚热。
这个吻是何时结束的,年早已不清楚了,等他将将回时,窗外重重绽放的烟花都已然归于平静。
而亲完了他的易钟深还圈抱着人,俯下身来,在轻浅地啄吻。像是滔浪之后的安抚。
又或是,根本无从分离停住。
年根本不知刻的己有多么诱人,他的周身满是诱人的甜,从每一寸染着薄红的白皙皮肤下无声地漫溢。
把湿漉肿艳的薄唇,柔软细嫩的舌尖,全渡上一层不尽的糖蜜。
薄溪云的识仿佛还隔绝在层叠的雪下,好一会儿,他才模模糊糊地听见耳畔的低声。
是易钟深在问他。
“现在感受到了吗?”
微热的触感又吻住了柔软的耳垂,把块细嫩的软肉惹得愈发红透了。
“我舒服吗?”
年睁着湿漉生红的眼睛,微怔。
学长还记着他句话。
易钟深在用亲身的行动告诉他。
己的感受。
身体的直接反应,最诚地传递呈现,不会有分毫欺瞒。
像易钟深对他的心。
从未有过一分谎骗。
温热的暖沿着年清丽的下颌,重新吻去了艳丽的唇畔。
细细密密地告诉他。
一个吻像一句无声落下的喜欢。
最后,软了膝弯的年也能己走回去。
还是易钟深把人抱回了床上。
轻薄柔软的鹅绒覆住了年纤细的身形,易钟深有多看,把人裹好之后,才终于落下了视线。
小孩视线还有些散,整个人晕乎乎的,柔软微热的脸颊上泛着晕开的淡粉。年整个人的颜都偏浅,刻却像是把世间一切艳全集中在了微肿的软唇上,涂染成极为秾丽的一笔。
易钟深的胸口无声地起伏了几次,才终于拉回己的理智。
等下,他该准备回去了。
今晚他趁夜前来,是个纯粹的外。易钟深其从想过——想过己会有这么好运。
可是年一点一点地接纳着他,么努力,又样认。
倒是让人不再会觉得己身处在梦里。
因为这已然比最奢侈的梦,更甜蜜百倍。
眼见年还有些懵懵的,易钟深帮人掖了掖角,待将人哄睡,忽然听到了遥遥窗外传来的沉沉钟声。
许是这声音吸引,床上年的视线也逐渐回,他侧了下头,看往了钟声传来的方向。
“钟鼓楼。”
易钟深低声解释。
“零点了。”
他单手撑在软枕上,垂眼看着身下将己心口整个填满的小孩,声线沉而低磁。
“新年快乐。”
年转过视线来看他,依旧湿艳的柔软唇瓣动了动,声音哑得后半句才教人听清。
“……快乐。”
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易钟深的喉结连紧的下颌肌肉几不可察地动了动,又低声问他。
“许新年愿望了吗?”
年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动间在鹅绒里蹭出了很轻的窸窣碎响。
落在耳中,更挠得人心痒。
年并无所觉,还在回望着易钟深,他安静地看了一会儿,才小声问人。
“学长……”
原本清润的嗓音仍然微哑,但这次,却让人不可能再听不清。
“你是不是……又想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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