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不会做无用功，留个心眼吧。”豫长青与他并肩行走，悄悄传音说着。
经过之前宝山上的窘境，莫凡已经把传音的口诀学会，传音回答道：“目的应该不在我，有机会，您态度可以强硬一些。”
豫长青不着痕迹地点点头，加快步伐走到天命道人前方，指引着方向：“天命大人，灵堂在这边。”
“嗯。”天命道人向后看了一眼莫凡，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灵堂内，天命道人携一群年轻人，对着方证的灵位进行祭拜。
天命道人表情严肃，但是在他身后的年轻人却一脸不耐烦。
“鞠躬！”
豫长青神情庄重，大声说道。
灵堂前，就算是天命道人，也没有摆架子。听到他的话，认认真真地鞠躬行礼。
年轻人当中，畏惧天命道人的大有人在。
唯独有一位年纪看上去最小的男生，在大家都低下头的时候，仰着脑袋，一脸不屑。
“放肆！”
豫长青站在一旁，看得是非常清楚，这人竟然敢对方证如此不敬，顿时怒火中烧。
他毫不掩饰内心的愤怒，身上气息喷涌而出，直指这个男生。
“嗯？”天命道人正在认真祭拜，突然被打断，也是非常不悦。
他皱着眉头回头看着被压在地上趴着的小男生，问道：“你是哪家的？”
“回，回大人，我是吴侯将军的儿子，吴晓。”
男生脸贴在地上，有些艰难地回答着。
一群小年轻被突然出手的豫长青吓了一跳，大家这才发现这位看着恭恭敬敬的老者，竟然是渡劫期强者。
他们有些畏惧地向后靠了靠，不由自主地往天命道人身边挤。
“吴侯？”天命道人皱皱眉头，说道：“守卫军一名副将军？”
他转头看着一脸铁青的豫长青，语气平和：“豫院长，小孩子不懂事，教训教训便得了。”
“我不会要他性命。”豫长青沉着脸，说道：“但是，豫州学府不欢迎这人，我会命人将他送出这里。”
“他还要参加比武。”天命道人轻轻摇摇头，语气逐渐变得强硬。
“那就不要在我这里举行！”豫长青没有丝毫畏惧，直视他的眼睛。
方证在豫长青和莫凡心中地位极高，不容许他人羞辱。这是底线，也是原则。
“没得商量？”天命道人面若寒霜，似乎非常不满豫长青的态度。
莫凡向前一步，帮豫长青回答道：“他辱我师长，就算他选上了。在秘境内，我也不会让他活着出来。”
他并非在开玩笑，这群年轻人刚才的态度，他都看在眼里。
像吴晓这般毫不掩饰内心不敬的，如果有机会，莫凡不介意让他从此离开这个世界。
“你在威胁我？”天命道人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杀意，眼神如刀子般划过莫凡脸上。
莫凡不卑不亢，没有丝毫慌张：“大人，没有威胁，不过说实话罢了。”
“对长辈不敬者，对人类的忠诚度也值得怀疑。如果守卫军的一位副将军德行如此，守卫军的军风也有待考证。”
他毫不客气地质疑着守卫军，这是赤裸裸地打议会的脸，打天命道人的脸。
果然，听到他的话，天命道人再不收敛身上气势。
凶猛如九重天，延绵似万里渊！
霎那间，莫凡便感觉自己在鬼门关上来回穿梭，心脏疯狂跳动着。极致的危险，让他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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