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这几叶翠竹有甚神妙之处,然他却是看不出这处刺绣有何与众不同。
“伯玉,我嘴巴里没有味道,想吃些东西。”
月玦轻语一句并未答伯玉之问,然此时伯玉亦未回复他话,只一双眼盯于他颈上,失神一般一眨不眨。
“伯玉。”
兀然觉头上轻浅一痛,伯玉回神,月玦已然站于身前与他不过咫尺之间,手上还捏着一柄阖面玉扇。
“玦…玦太子,您适才可有说什么话?”
伯玉垂眸凝于月玦手上玉扇,他跟于佑德身边亦曾见过各式宝扇,然竟无一柄于月玦手中这般一样,想来适才便是这东西轻敲在自己头上。
“我说我口中乏味,想要伯玉帮我寻些膳食。”
闻言,伯玉愣怔片刻后似是兀然之间想到什么,探手入怀摸出一方油纸,“这是我适才出宫时买的,玦太子若是不嫌弃便吃罢。”
说着,伯玉将手中油纸置于桌案上层层展开,最后一层油纸尚未打开之时,便闻一味酸甜相掺。
“原是糖球。”
月玦浅笑,抬手捏起一枚浑圆糖球置于眼前,白糖包裹赤红棠球子,如皎皎琼雪覆于红梅之上。
“没想到玦太子也知晓此物。”
白糖的甘润与棠球子的浅酸交锋于唇齿之间,口中乏味之感顿时偃旗息鼓。月玦一颗入肚,口喉之中尚留几分淡淡鲜涩,这般味道,可是月瑾最爱。
“我尚于东景之时曾吃过,没想到如今竟占了伯玉便宜又得尝此鲜。”
“玦太子不嫌弃便好,若是太子日后想吃,我再出宫买来便是。”
听闻伯玉轻快而言,月玦又执一颗放入口中后复将油纸一层层包裹回去。
“你纵是有功夫在,出宫亦是冒险之举,若无紧要之事万不可擅离宫中。你应该知晓被抓的后果,所以切莫因此小事而乱大局。”
月玦转身,将油纸包沉沉放回伯玉手中,似是将什么重要之物交托给他。
“多谢太子教诲,伯玉记下了。”
那厢秦楼安身至朝龙殿之时,佑德公公手执避尘候在大殿门外,见秦楼安前来,忙迎了上去。
“老奴参见公主殿下。”
“佑德公公平身罢,怎的公公不曾侍奉在父皇身前,倒是立在殿外?”
闻言,佑德起身后回头看了眼雕龙刻凤的朱漆殿门,回过头时面上亦是苦恼之色,“公主有所不知啊,皇上近日来被城中宫中多事相缠,如今月玦太子死了更是烦躁的很。所以…”
“所以公公怕父皇迁怒于你所以便侯在门外?”
“哎呦公主殿下——”佑德惊叫一声,复又急急解释,“公主这是说的哪里话,若是能为皇上分忧解劳,纵是砍了老奴的脑袋,老奴亦是心甘情愿。适才是皇上说老奴晃在他身前惹得他更是心中烦乱,这才让老奴出来了。”
“公公不必如此,本宫自是知晓公公一心为我父皇着想,适才本宫也不过是与公公开了个玩笑而已,还望公公莫要放在心上才是。”
见秦楼安和善而言,佑德紧绷得面色舒缓了些,“公主这玩笑可是一点都不好笑啊!”
佑德陪笑一句,复又正了脸色,“那不知公主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啊?若是不是重要之事,还是请公主先行回去罢,莫要这个时候触皇上得霉头啊!”
“本宫此次前来是为察查昨晚昭阳殿闹鬼之事,还望公公替本宫通传一番罢。”
闻言,佑德稀疏的眉头一皱,目色深沉看向秦楼安,“公主啊,依老奴看,公主还是回去罢。这…这皇上也不知是怎的了,现下正恼着皇后娘娘呢!您现在来提昭阳殿中事,岂不是正往皇上气头儿上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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