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看着,有些担心,但这种时候她也无法说什么,只能叹息一声,对着木棺与牌位拜了三拜,全了外客吊丧的礼节。
这之后她便在门外等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沈月容才被婢女搀着出来,她整个人失魂落魄,前些日子在行宫养出来些的精气神,全部一耗而空。
柳凝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从前以为沈月容是恨永安公的。
当年先皇后宫中暴毙,沈家亦在前朝受到弹劾,被翻出与萧家交往过密的旧事,当时还是丞相的沈固急流勇退,自请辞官,断了沈家的权势,却也保全了阖族性命,皇帝也不再追究过往之事,还赐了沈固永安公之爵,以明态度。
沈家自此势颓,卫家成新起之秀,之后卫临齐求娶沈月容,不顾她抗拒,永安公亲口答应了这桩亲事这么多年来,沈月容心中一直有怨。
可是真到了临了时,却还是免不了悲恸。
柳凝陪着沈月容回了她旧时闺房,吩咐婢女们照料好她,然后离开了房间,打算去替沈月容买些喝完药后吃的蜜饯。
这些事本是由下人代劳,但这府里上下一片白茫茫,看得人心里发堵,柳凝不爱看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便想着干脆出去逛一圈。
外面下了雨,淅淅沥沥,柳凝撑开油纸伞,沿着府中石板路走过。
途径一处小院,她脚步微顿。
院墙内植着杏花树,此时早已不是杏花开花的季节,花都落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雨点打在枝头上,更添了几分凄清。
这曾是先皇后的闺房,柳凝有印象。
与景溯的第二次见面就是在这里,后来,他们还一起躲进了衣橱里。
这院子里总是冷冷清清的,似乎景溯不愿让其他人靠近,现在也是如此,四周不见奴仆的影子。
视线穿过月门,柳凝下意识往里看了一眼,却彻底停住了脚步。
屋舍前门柱边,正站着个男人。
似乎是景溯。
柳凝有些惊讶,宫里并没有传出太子来沈府吊唁的消息,但随即一想,他避开宫中耳目,独自至沈府,也不成问题。
景溯一个人立在院中,任凭雨水浇在他身上,柳凝站在墙外,他没有发觉。
本不应招惹麻烦上身,但柳凝还是撑着伞走了进去。
他好像全身都湿了。她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想的,最终归结于这男人还有些利用价值,若是病了死了,对她也没什么好处。
雨点打在伞骨边,打着旋儿如玉珠般弹跳开,开出晶莹的小花,柳凝执着伞柄,慢慢走到景溯面前。
他一身素白衫,湿得一干二净,头发由青玉簪束着,此时也全部浸了水,雨点从青玉簪头滴滴答答落下,像是正在往下流的泪。
他的脸上也布满雨水,眼中情绪淡漠,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不远处一个方向,略有些失神。
他在看西面的藏书楼,这是沈府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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