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攀惊讶了，他原本以为瘦猴就算在学校受了一些欺负，大抵也就是同学之间成绩好的歧视成绩差的那种，何小强爆出来的这个料着实让他坐立不安……原来，校园欺凌已经到了这个触目惊心的地步，有那么一刹那，沈攀觉得自己的脑子不是很够用。

　　“然后，瘦猴就去租房子了？你知道是谁陪他去的吗，他租房子的钱又是从哪里来的？”迟疑了几秒钟，看到何小强忧伤的显然在怀念同伴的面孔，沈攀自己都觉得继续问下去不是好像不是很好，可刑警的职责却在督促着他不能停止盘问。

　　“沈警官，你别问了，我来告诉你吧，是我插手了这件事，租房子也是我陪着瘦猴去的，整件事他们前前后后全部都告诉过我，我很清楚。”华春拍了拍侄子的后脑勺，示意他认真吃饭，只是这女人的插嘴让沈攀忽然明白了一个悬而未解的问题：原来那个神秘女人竟然就坐在自己身边。

　　瘦猴不再去学校，何小强陪着他整天在外游荡，累了困了就近找个网吧或坐或睡，渴了饿了就在路边肮脏的小饭馆吃一顿再买上几瓶饮料。这一切看起来没啥，可这里面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兜里必须有钱，两个十多岁的孩子身上能够有几个钱，又不敢向家里要？

　　没钱日子可是过不下去，仅仅一天之后两人兜里已经空空如也，大眼瞪小眼的坐在路边半天，瘦猴的肚子一阵接着一阵的响，最后一次吃东西已经是头天夜里十点钟，现在接近中午，成年人都要饿得心慌暴躁的别说孩子。

　　“小强，要不咱们再去找一家便利店？”瘦猴捂着肚子苦着脸跟自己的好朋友商量着，何小强当然明白他不是说去便利店买东西，没钱买个屁啊，偷还差不多。可是，何小强也不敢点头，他们毕竟不是专业的小偷，去便利店倒是没什么，问题在于他们失手的时候非常多，超过一半的概率，何小强实在是被那些下手毫不留情的便利店老板打怕了。

　　“要不咱们回家去要点钱吧，猴子，我就给我妈说学校交班费，总能要上一二十块的。”提出这个主意的时候何小强已经想好了如何给家里撒谎，瘦猴摇摇头，这种事情难道他会想不到，只是他不愿意而已：“不。一二十元钱咱们两个花一天都不够，我宁愿去学校被马胖子打都不愿意回家被我爸朝死里狠揍。”

　　说到这里，华春专门让何小强解释了一下，瘦猴的任何事都会毫不隐瞒的告诉何小强，所以何小强知道瘦猴的老爸打起他来是真的没把他当自己的儿子。打得最厉害的那一次瘦猴的两条腿被打断了，住院治疗了两个多月，所以瘦猴很害怕他老爸，比耗子见到猫还要胆怯。

　　“于是，这两个傻孩子就又跑去便利店偷东西，然后再一次的被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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