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法阵支起来!”
女人虽有不解,仍依他所言而行。但见她伸手折下树上花枝,一道明光从四处漫起,顷刻间院子便又换了模样。
涂山越这才放下心来,长叹了口气。女人问:“这又是出了何事?莫非你们出了差池,认错了人?”
涂山越脸上的神情堪称一言难尽,摇了摇头道:“这倒不曾弄错,只是……”
他犹有未尽之言,还未细说,两人便听见前院传来一声金石交错发出的铮鸣,女人神色微妙道:“难道……他们这是打起来了?”
当然是打起来了。
洛元秋既说要打,岂有中途而废的道理?
她与顾凊刚在屋前站定,转眼之间屋舍隐去,化为一片片花树,落英如雨,衬着严冬寒雪,竟有种奇特的相合之处。洛元秋望着那粉云般的花树,回想起床头那枝云霄花,不由脸微微有些热。
从前她孤身一人行路时,常折些花草放在身边带着。又因花草离枝后不能久存,便用这昔日师妹所教的小小法术得以保留。这本来也没什么,但那枝花被景澜看到后,她就莫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说到底不过是枝花,洛元秋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只是一想到景澜昨夜看这花时的神情,她心中便生出一股热意,将整颗心灼烧般烘地发烫,并伴随着某种难言的冲动,令她迫切想靠近景澜。
洛元秋猜测,这大概就是师妹所说的亲近?
她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件事,钻研之心不亚于从前学符术。不过她空有一腔求学问道的热切,但此事只她一人深思苦虑,一时也不知要从何下手。
来看世间事若要细究其理也绝非是那么容易的,这道侣修行之道,似乎也与其他法门不同。洛元秋想了许久想不通,就不再去逼着自己钻牛角尖了,转而将希望放在陈文莺所说记载着双修道法的书籍上。
她面前顾凊已经拔出腰间佩剑,漆黑长剑森然,有种浸漫寒月的凉意,一道银线顺着剑身滑过,霎时锋芒毕露,周遭产生了一阵不易察觉的波动,纷落如雪的桃花蓦然一滞。
洛元秋眼中泛起些许兴味,道:“这剑不错,不过看起来不太像是你用的。”
顾凊低头瞥了眼手中咒剑,淡淡道:“你倒有些眼力,这剑是我父亲所传。”
他抬头,青衫微动:“你还在等什么,出剑吧。”
洛元秋摸了摸鼻尖道:“我说了要让你几招,先不出剑。”
顾凊闻言报以冷笑:“狂妄!”
未见他如何动作,身形如竹影摇曳,瞬时已掠出数丈。同时手中长剑一挽,狂风骤起,卷起无数花瓣从天撒落。长剑轮转,银光漫天,他凭空重重一点,天空中如有风雷聚集,呼啸而来。洛元秋望着这一幕,忍不住说道:“这是要下雨了?”
耳畔应景地传来轰隆一声雷响,万千雨丝从空中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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