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感知。

　　广袤无垠的宇宙海，混沌气流弥漫，有一日，一枚天种从天而降，扎根宇宙海，不断汲取宇宙海的能量缓慢成长，历经千百轮回后，天种内开始有生灵孕育，同时天种内部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衍生出无数适合生灵修炼的星辰，而在这之中，又数九州所在的那颗星辰最为强大，诞生出了无数准至强者。

　　或许，正是因为强者太多，以致大战连天，无数准至强者陨落。

　　诸神的黄昏，那段岁月被冠上了这样的称呼。

　　“开始了。”女帝幽幽开口。

　　嗡！

　　虚空之境内的画面再度变幻，那是关于一名少年崛起于微末中，百战不死后最终登临绝巅的故事。

　　天帝，那是世人对他的称呼，不过画面中的天帝却显得有些孤寂与落寞，始终保持着一种姿势，看着前方的一尊雕像。

　　“形神俱灭只为一人成道，这种事换作是我做不到。”女帝轻叹，对于那段往事，她早已从茅山老道口中得知，此刻再度观看，心中不免有些唏嘘。

　　虚空之境内，夏沐的身影不断浮现，经历了当年天帝所经历的一切。

　　“这就是当年第一混沌海覆灭的真相么？”女帝死死盯着虚空之镜上映照出来的景象。

　　那里时光在不断倒退变化，还原了当年混沌海覆灭的前因后果。

　　一开始时光混乱，许多画面交织在一起，很无序，中间缺失了一段，而今全部显现出来了。

　　少年天帝于微末中崛起，本是一代家奴，后偶得道人指点，踏上了追求长生不死的道路，而在这段岁月中，少年天帝因缘结识了一名少女。

　　两人一路相知相伴，共同追求长生之道，那段时间或许是少年天帝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许多年过去后，当年的少年早已成长为一方巨头，成为第一混沌海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准至强者，然而或许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少年天帝并未就此满足，想要强行突破踏出那最后一步，结果可想而知，妖孽如少年天帝，最终也失败了，命悬一线。

　　为了挽救少年天帝的性命，当年的少女，未来的帝后带着少年天帝访遍第一混沌海，最终找到了当年的茅山老道。

　　“逆天改命？”女帝看着画面中正在施法救治少年天帝的茅山老道，轻咦出声。

　　“什么逆天改命，不过是将少年天帝的伤势以夺天秘法转嫁到了帝后身上罢了。”

　　茅山老道一脸自嘲，时至今日，他也不知道自己当年的选择倒是是对还是错，为了挽救一个人的性命而牺牲另一人的性命，哪怕牺牲的那个人是自愿的，也不该如此。

　　“若非他们是本命双修道侣，你那秘法根本没有一点成功的可能性。”女帝盯着虚空之镜中映照出来的画面，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漆黑的虚空之镜中，少年天帝原本气若游丝的生命气息渐渐增强，而帝后的生命气息却一点点衰弱，最终形神俱灭。

　　这一刻，哪怕强势如女帝，也不由得轻轻一叹。

　　与此同时，虚空之镜中的画面再度变化，重新苏醒过来的少年天帝带着少年帝后离开了，就此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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