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有事,应酬交给你了。”
争分夺秒赶去路家的途中,聂清奇又怒又忧。
二十分钟后,车窗外一闪而过的画面,把他的担心吹走,只剩下双倍的愤怒。
一个急刹车,他的身体本该由于惯性往前倾斜,却僵直、笔挺,愣是没有晃动分毫。
那个被路鸣紧紧搂在怀里的女人,没有反抗和排斥的女人,令他牵肠挂肚无法冷静的女人,不是依云还能是谁。
聂清奇扣着方向盘的手指不断收紧,指骨根根泛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他的眼瞳是一片惨淡的灰色,从淡到浓,最后变成漆黑的,没有丁点光泽的深深的漩涡。
要走吗?聂清奇问自己:不是说好要提前适应?仅仅是拥抱这样的肢体接触,他就受不了了吗?
打横的车就那么拦在马路上,聂清奇的视角牢牢锁住斜侧方。
他面上浮起自嘲,嘴角扯出冷笑,作为不请自来的观众,他仿佛要看看——依云和路鸣,究竟能抱多久。
这种扭曲到像是在找虐的心态,让他看不起自己,可他就是挪不开视线,也发动不了车子。
不知过了多久,依云和路鸣终于松开彼此,聂清奇如获大赦,像熬过了一个凛冽的寒冬。
但紧接着,路鸣牵起依云的手,依云也自然而然被引导着,好似失去行为意识那样乖巧。
两人朝着聂清奇的方向行进,也未曾发现熄了车灯的他。
就在依云和路鸣要略过聂清奇,聂清奇面如枯槁,也打算离去时,他瞥见依云那布满泪痕、半死不活的正脸。
下颚骨紧绷,聂清奇低了低头,神色复杂而晦暗。
他终是无法对这样的依云视而不见,弃之不顾,一分钟后,他还是拉开了车门。
疾步追上两人,聂清奇一把夺过依云的手腕,不由分说要带走依云。
依云依旧保持着那副死气沉沉的表情,任由聂清奇拉着她。
被突如其来的入侵者抢了人,路鸣当然不干,回身就堵住聂清奇的去路,且用挑衅和不屑的眼神逼视着对方。
“让开。”
“不让!”
扫了眼身边的依云,聂清奇本不想跟路鸣废话,可路鸣实在不长眼,他便不介意拿路鸣泄泄火,“你是癞皮狗吗?看不出她不对劲吗?趁人之危很光荣?”
牵动唇角嗤笑出声,路鸣不甘示弱的回呛道:“那也比你假仁假义的强啊,聂清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依云是什么关系!但是我告诉你,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想要孩子,让施妤给你生啊,你不就是欺负依云爹不疼、娘不爱,穷途末路只好投靠你吗!”
路鸣一直不懂,依云为什么要跟聂清奇不清不楚,在知道对方有未婚妻的情况下,还敢留着聂清奇的种,明明依云不是那种为了钱可以出卖一切的人。
但就在不久前,就在依云和唐曼柔同处一室时,他的这个疑问被解开了。
犹记得依云有气无力的问:你知道我为了摆脱尤正初,付出了什么代价吗。
路鸣有理由推断:依云被聂清奇金屋藏娇,还有依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依云所付出的代价。
故此,依云才一而再、再而三拒绝他的帮助而选择聂清奇,因为他出现的太迟,被聂清奇捡了个大大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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