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幽州,三个月内不得回汴梁。”
穆辰良声线开始颤抖:“三个月?你就这般厌恶我,三个月都不愿见到我?”
“下次你再胡闹,一年都别想见到我。”
穆辰良眼睫一眨,眼泪刷刷往下掉。
他强忍着哭声,揉揉眼睛,嗓音含糊不清:“好……好得很……我这就走……”
令窈喊住他:“等等。”
穆辰良含泪惊喜回头,以为她要收回成命。
令窈:“不得谋害齐子清性命,否则你再也别想回汴梁。”
穆辰良快步冲出去。
皇命一下,内命司的人不到十日功夫,便将穆辰良回幽州的仪仗准备妥当。
其中赏赐的年货送至穆府,被穆辰良砸个稀巴烂。
三七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家主,别砸了。”
穆辰良砸完最后一件玉器,跌回椅中,气喘吁吁,红着眼问:“我命你做的事,做好了吗?”
三七答:“做好了。”
“齐子清什么反应?”
“据暗卫回禀,齐子清吓得脸色苍白,昨日便托人去宫里递了辞呈。”
“算他识相。”
三七暗自感慨,不怪陛下生气,家主这等举动,着实稚气。
陛下不许家主动齐子清,家主便让人在齐府大门泼满鸡血,到处印下血掌印。
“宫里那边,怎么说?”穆辰良有些心虚。
“陛下尚未回应。”三七欲言又止,犹豫半晌,最终还是将话说出来:“其实陛下已经三天未出殿门了,太医院的御医们秘密出入昭阳殿。”
穆辰良心中升起不祥预感,他气了好几天,故意不去关注宫里的动向,这会子知道她的情况,当即着急起来:“她怎么了?”
“陛下似乎病了。”
穆辰良大惊失色,拔腿就往外冲。
怎么会这样?
好端端地,她怎么就病了?
赶往内宫的路上,因为太过着急,穆辰良差点从马背跌下,下了马,连滚带爬跑进昭阳殿。
昭阳殿的宫人并未拦穆辰良,事实上,鬓鸦正要派人去请他。
今年是多事之秋,王爷远在清河处理要务,郑大相公又去了西北,只剩一个穆大相公在眼前,穆大相公虽然冲动了些,但是宫中发生这样的大事,也只能和他一人商议了。
鬓鸦想到前日的情形,心都要跳出来。
陛下与穆大相公怄气,做了一个人形沙袋用作发泄,不成想摔了一跤,脑袋磕到石柱上,陛下也没让御医来瞧,白日里看着没什么,到夜里,陛下忽地喊了一声,然后就倒地昏迷了。
待醒来,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李太医把过脉后,说这是血淤之症,服药无用,施针太险,只能等陛下脑子里的淤血自行化开,方可恢复。
还好,此症并无性命之忧,只是会令人短暂失忆。
鬓鸦将来龙去脉告知穆辰良,穆辰良呼吸都停止。
她,她失忆了?
那她,是不是不记得他了?
“前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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