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总算是张开了嘴。
吃了一碗又一碗,饱胃满足,原先的恼怒全都置之脑后,困意袭来,令窈怏怏闭眼打起瞌睡。
睡意朦胧,她依稀听见老夫人和大老爷话家常,老夫人揉着她肚子,时而玩笑时而啧声,声音极浅,她心中莫名安稳,睡到酣处,忽然听见老夫人问:“也是怪事,像孟先生那样好的人,卿卿竟不喜他。”
令窈已然睡迷糊,听到孟先生三字,从梦中挣出也要回一句:“你们都被孟铎骗了,他一点都不好,人面兽心,连小孩子都吓。”
有谁的声音自半空砸下,玉石落地般清亮:“我竟不知,原来我是个人面兽心的夫子。”
令窈睁开惺忪睡眼,看清榻边交椅上坐着的人,眼睛瞪如铜铃。
屋里哪里还有老夫人大老爷,就连丫鬟都不见踪影。
她下意识想要爬起来,脑海掠过昨夜的事,一双眸子迎过去,他坐于椅中,端得一副仙人气派,眼睛并不看她,目光落于窗棂后的半树梨花白。
鲜有人不屑与她对视。就算她如今不是窈窕绝世的郑令窈,那也是瓷娃娃般粉雕玉琢的小令窈。她继续专注他,眼神坦然,仿佛刚才梦呓的不是她。
许久,孟铎抬手,令窈如惊弓之鸟,脱口而出:“你要做甚?”
话刚落,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本书,轻轻放到她玉枕边。令窈瞄见他嘴边笑意,如昨夜月光影绰淡薄,仿佛是在回她:自作多情。
令窈硬着头皮往下说,声音越发轻飘:“先生不怕我将昨夜的事告诉别人吗?”
“昨夜的事?昨夜什么事?”
令窈凝眉,觉得这人未免也太狂妄,她越是想要装模作样,声音越是稚气:“你与魏然的事。”
孟铎笑起来,他这一笑,令窈还以为出现幻觉,悄悄拽了把衾裯,帷幔系着的葱绿流苏穗子来回摆动。
不等他开口,她自己已想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是了,昨夜哪有什么事。
朝廷官员与宫中内侍往来的事早已不是秘密,孟铎一个刚辞官的文官,与太监来往,在外人看来,他不过是在内廷活络关系,想要早日复官罢了,这样做的大有人在,不足为奇。
官场上的事千回百转,她不必踏这趟浑水。他如何谋算前程,根本不关她的事。
她掩了攻势,孟铎却不甘罢休:“难为你记住他名字。”
令窈答:“我在宫里时,他为我扎过风筝捧过靴。”
孟铎噙笑:“还记得什么?”
他意有所指,大概是说昨夜魏然对他卑躬屈膝的事。令窈不是痴人,摇头:“没了。”
屋内一时寂静无声。令窈随意一瞥,视线触及孟铎右手手背,狰狞牙印跃然入目。
令窈心惊却并不心虚。
是他先招惹她。他咎由自取。
咬人这样的事,她两世才做得第一回。哪怕是上辈子穆辰良对她咄咄逼人,她也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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