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
男人脱口而出:“不要脸。”
令窈呆住:“你说谁不要脸?”
男人直起上半身,一字一字道:“我与你非亲非故,又怎会爱慕你?你屡次大言不惭,先是串通外面那些人,自称是天子,现在又来诓骗我说我爱慕你,像你这样厚颜无耻的女子,我就算是爱猪爱狗也不会爱你。”
男人嫌弃的眼神从她身上掠过,令窈又气又恼,扑过去捶打他:“大胆!谁准你这样同朕说话的!”
男人攥住她的手腕,从榻上起身,无情将她提起来丢一边,高冷不失优雅地提醒:“冒充天子是死罪,今日的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就要往外面走。
令窈一怔,随即上前拦住他:“你要去哪?”
“回我自己的府宅。虽然不知道你玩的是什么把戏,但我没有心思和你玩下去了,天色已晚,我得回府准备明日早朝时上奏江南修坝贪污一事的折子。”
“江南修坝贪污,朕怎么不知道?”令窈想到什么,小心翼翼问:“你还记得今年是哪一年吗?”
“裕昭十年。”
裕昭是爹爹在位时曾用过的年号,难不成孟铎他……
令窈揪住他袖子:“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男人眸中写满不悦:“我告诉你,你才肯让我走?”
令窈紧盯他打量,默不作声。
男人:“姓孟名铎,家住长乐巷,今年十八,乃是都察院右佥都御史。”
令窈笑出声:“十八?”
男人理直气壮:“是的,十八。”
令窈拽住他往里,指了铜镜里的人,“你瞧瞧,你这模样,哪里像十八少年郎?”
男人往镜前低身一窥,细看过后,冷峻的面容波澜不惊:“哪里不像?”
令窈无话可说。
若是他真失忆,瞧见镜子里的人,也该察觉他自己失忆的事。除非他现在的模样,和十八岁时相差无几,不然怎么可能不有所震动?
令窈也不急,甭管他是演戏还是来真的,她今日定要一究到底。
令窈命人去取丹青馆里的一副画像。她虽然不知道他十八岁时长什么样子,但是丹青馆存有他年少时为官的画像,一看便知。
等待画像送来的过程中,男人时不时催促:“你何时放我走?”
令窈恶狠狠:“吵什么吵,老实坐着。”
男人坐姿端正,清俊眉睫低垂:“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拘着我?”
令窈哼唧几声,抱肩扭腰背对他,小声嘀咕:“朕是你孟铎捧在心尖上的人。”
男人沉默不语。
画像送到,展开一看,令窈傻眼了,孟铎十八岁的模样,真的和现在毫无区别。
难怪他那么自信,敢对着镜子说自己是十八少年郎。
“你拿我的画像作甚?”男人从背后凑近,暗幽幽地问:“难不成你也是我的爱慕者之一,爱我爱得发了疯,所以才将我拘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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