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嘲弄道：“明，你什么时候会撒谎了？”
孙子明双手一摊，惫赖道：“你可以去调查啊，昨天凌晨三的飞机，我今天下午两到的澳门，刚回香港还没四个时。”
“得了吧，如果你不发虚，会这么好的跟我们合作？”
“切，你们还真不会做生意！大家把价格抬起来，对谁有好处？”
谈判这活，孙子明不太擅长，但也知道比的是耐性。詹姆斯夫妇不同，一个是殖民地的前高官，一个是养尊处优的贵妇，哪真正与人如此交锋过？
几个回合下来，海伦看了下丈夫的眼色，终于图穷匕见道：“明，知道詹姆斯以前干什么的吧？他们以前掌握了一些东西，或许你会有兴趣知道，想听听吗？”
终于来了，孙子明神情自若道：“没兴趣，我不喜欢关心与我无关的事。
我们刚刚成立了一个华人互助组织，如果有人涉嫌违法，该交给警察的，就交给警察，该请律师的就请律师。海伦，我们有数十万会员，如果每个人的行为都要我这当会长的背书，我还要不要活啊？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再见。”
孙子明施施然地起身，把手包扔给旁边桌边的光仔，扬长而去。海伦夫妻看着他俩远去，有些发愣，好象是自己主动一方吧，怎么就被这家伙掌握了节奏呢？
出了喜来登酒店，孙子明坐进奔驰车的副驾驶室，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去按下烟器。光仔发着车子，等烟器弹起时，帮孙子明上火，又自己烟，赞叹道：“明哥，还是你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捏到了他们的痛脚。”
“你知道个屁啊，让不得啊！”
光仔放慢了车速，疑惑道：“为什么？你不是答应了合作吗？”
孙子明喷了口烟雾，脸色凝重道：“合作不代表让步，詹姆斯以前是政治部的大佬，负责收集大陆、台港澳的各种情报，鬼知道他掌握了多少东西。如果这次让他得逞了，下次他又会依葫芦画瓢。
更糟糕的是，他们都是共济会的，如果让那些美国佬知道了，十有**还会来讹我！”
“不会吧，那帮美国人在俄国搞油气田，得罪了你，就不怕忠哥坑死他们？”
孙子明苦笑起来，自己这兄弟还是只会江湖争斗，脑子里还没那根弦，“美国那么多人，不是每个人都在俄国开油田的。”
“你是？”
‘哎’，孙子明叹了口气，轻轻了头，当初与霍家合作贩卖军火、毒/品，经手的人那么多，哪可能完全保守秘密？山提诺他们固然因为俄国的利益，不会来讹诈自己，但其他人呢？海伦在日本都有关系，难道在美国就只认识山提诺和蒂诺？
正开车的光仔，突然一个急刹车，‘吱’的一声停在路边，吓了孙子明一跳，也惹来后面的司机探出头来破口大骂。
“开你的车！”
光仔这才重新开动车，但还是担忧地看向孙子明。
“现在知道，什么叫一将功成万骨枯了吧？牺牲别人不心疼，轮到自己，也会不好受吧？”
“明哥”
孙子明摆摆手，阴郁道：“开你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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