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长腿跨在车外,皱眉问他:“你找谁啊?”
严靳也不是善茬,不卑不亢反问:“我找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嘿!
放眼看看,整个院儿里,除了沈斯亮他爹那一辈的,除了楼上那个他拿着没辙的,还真没谁敢这么跟他说话。
他拧着眉毛,一本正经吓唬严靳:“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斯亮从车上下来:“我是这儿的保卫排长,你身后这片儿,”他用手圈出一大片区域,指给严靳:“还有这片儿,都归我管,你说我是谁?”
严靳将信将疑。
沈斯亮挨了刘卫江体罚,天天奉命跟着岗哨早晚出操,每天重装三公里,说着,他就把车里的武装带拿出来卡在腰上,还下更像了。
严靳跟他对峙了几秒,忽然淡淡一笑:“我找霍皙。”
沈斯亮一摇头:“我在这院儿里十多年了,没听说过这人,你上别处找吧。”
“这个地址是她告sù我的,没找错,门口的哨兵也已经跟我确认过了,要不我给她打个电话,再给你确认一下?”
沈斯亮不说话了,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那是他吃瘪时候一个习惯的小动作,也是他不高兴的前兆。
严靳朝他客气笑笑,缓步走入单元楼里。
严靳进去,沈斯亮挠挠后脑勺,无声的骂了一句。
妈的。
以前霍皙上高中的时候,有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来家楼下跟她表白求爱,沈斯亮遇上,那时候俩人还没确认关系,他好歹比他们大,不能跟一帮小孩儿掐架,就板着脸,端着深沉,用这损招儿把人唬走,百试百灵。
结果今天,阴/沟儿里翻船了。
听严靳说完,霍皙神情一滞,慢慢哦了一声:“别搭理他,那人有病。”
疯狗病,心情不好的时候,逮谁咬谁。
她说这话的时候,两只手背在身后,嘴角温柔上翘,走在一排排的杨树荫下,风吹起树枝,拂动她软软的发尾,露出女孩特有细腻肌肤和纤细手臂。
严靳望着她,也噙着笑,十分配合:“嗯,的确是。”
……
两人没走很远,就在几公里以外的一家湘菜馆子吃的,严靳是湖南人,说让她尝尝家乡的口味。
他这趟来找霍皙的原因也很简单,新闻风波过去,金能被彻查,严令整改,周边的村户都得到了相应补偿和安置,社里给了霍皙一个精神嘉奖的奖状。
说来也挺讽刺,当时她被停职,组里没人送她,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她被打,隔天集团来了人,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把她这种精神设成了典型,通报奖励,慰问电话是一个接着一个。
这些霍皙都不奇怪,也不在乎,真正让她觉得吃惊的是,沈晏丽因为这次事件被撤职了,调到一个无关紧要的文学板块,每天负责刊登漫画和短诗。
严靳劝她回去上班,还给了她一个包的很厚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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