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再修)_你是长夜,也是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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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的下水系统像一张防御网,和来势汹汹的雨势对抗。人躲在车里,仿佛旁观一场灾难。

  他们谁也没说去哪儿,司机默认往杨谦南下榻的酒店开。

  温凛刚一上车,就被杨谦南侧抱上腿。

  这姿势突如其来,暧昧无边。杨谦南半个身子隐没在阴影里,眼眸是深的,嘴唇也是深的——他的唇色偏紫,不是一般人的唇红齿白,第一眼会显得有些阴冷。可是他吻她的脖颈,一下又一下,却只有蜿蜒的炙浪。

  她今天身上这条裙子仿的是旧式旗袍,襟口系两粒盘扣,腿侧分两道暗许风月的开衩。杨谦南掀开她臀后堆叠的衬布伸进去,指间一枚戒指在她皮肤上印下一道浅印,凉得叫人心慌。

  比起眼下这一遭,方才席上孟锦文碰她手背的揩油简直微不足道。

  温凛起了薄薄一层鸡皮疙瘩,生理性地哆嗦,可是没有躲。

  她搂住他的脖子,很低很低地问他:“你叫我什么?”

  酒店就在街对面,车轱辘滚了没几下就泊进了地下车库。司机下车向他辞别,杨谦南手就放在她裙底,神态自若地和他对话,接下车钥匙。

  后者一走,空旷的车库里只剩下明晃晃的灯光。杨谦南复又看着她的眼睛,笑了一声:“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他手指摸进来,黯声附在她耳畔:“名字里带五点水的人就是不一样。”

  车顶一盏监控探头闪着红光记录这一切,随时都会招致人来,令她不安。他似乎知晓她心里的羞耻,嘴角愈是翘起,牙齿轻轻一挑,咬开了她襟前那两粒盘扣。

  她穿旗袍,秀致的锁骨下一片雪白。

  “杨谦南……”她嘴唇发白,埋进他衬衣领口,却嗅到了那上面淡而似无的佛手柑香味。

  那是半岛最爱用的一种香氛,衣服洗烫过后长久地留在人身上,因为清冽舒缓而不易察觉。

  凄风苦雨里,这种细致入微的体贴竟然能给人一种错觉般的归属感。

  温凛随杨谦南进了套间,在这香味里交换气味相近的酒息,好像这本来就是一场约会。他调情手段她都熟稔,她情动之处他都知晓,穿上衣衫面目全非的旧情人,褪下一切依然是最好拍档。

  杨谦南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孟锦文的饭局上,就像她也没有问,你左手的戒指,是婚戒吗。

  黄浦江畔,迷离灯火。他身上温度如寄生蛊虫,见缝插针游进她肌肤。那一霎她竟然觉得有一丝温暖。大火烧开夷门,哪怕意味着败走麦城,也好过一刻未曾温存过。

  翻翻覆覆到夜半,理智才慢慢地捡回来。

  杨谦南晚上喝了不少清酒,自顾自酣睡过去。温凛有大段的时间审视他的脸。床头一盏灯明晃晃地映着他的面容,把每一分疲惫,每一分沧桑都放大。杨谦南阖着双眼,神情冷淡,无知无觉,只有下耷的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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