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周俏第一次进黎衍房间。
搬过来以后,她把约法十八章第一条执行得最好，愣是一步都没踏进过黎衍私人空间。
没用过黎衍洗衣机，没将衣服晾在他阳台,如果屋外下雨，她就在房间里扯根绳子晾衣服。
黎衍房间大一,收拾得还算干净,20多平的空间里摆着一张1米5宽的双人床，靠墙一圈是一个床头柜,一组移门衣柜,一张书桌和一个放杂物的边柜。
大概是为方便他轮椅移动，床没有摆在中间，而是靠窗,所以整个房间就有一块空地,显得比较宽敞。
周俏把椅子搬到阳台，黎衍拉开窗帘和玻璃窗,周俏挨着他坐下。冷风呼呼地扑在他们脸上,夹着零星雨点,周俏都被冻精神,着小区里黑漆漆夜景，问：“下雨呢,人家还会放烟花吗？”
“会，每年都放，风雨无阻。”黎衍说，“就跟一种仪式似的。”
离零点只剩三分钟。
黎衍掏出一包烟，问：“我能抽烟吗？”
周俏点点头，到窗台上有一个烟灰缸，里头已经有几个烟蒂。
原来他平时都是躲在阳台抽烟。
黎衍拢着手点起一支烟,眯着眼睛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气。
周俏怀里抱着可达鸭，两条腿在地上小幅度地跺着，肩膀也微微抖。黎衍偏头看她，问：“冷？”
“有点儿。”周俏想回房间拿厚外套，但眼看着马上就到点了，不敢走，怕黎衍气。
黎衍把燃着烟搁在烟灰缸凹槽上，转着轮椅回到房间，把自己一件厚外套拿出来，递给周俏：“披一下吧，小心感冒。”
“谢谢。”周俏心中小鹿乱撞，接过外套披在身上，一下子就觉得温暖许多。
黎衍又夹起烟，着她怀里可达鸭，问：“为什么把呆瓜也抱过来？”
周俏捏捏可达鸭，笑着说：“呆瓜也烟花呀。”
“傻子。”黎衍轻笑一声。
周俏他一眼。
阳台没开灯，只有身后卧室昏暗灯光为他们照明。
黎衍背光，长到下颚头发剪短以后，能更加清他侧面，夜色中，他皮肤更显苍白，鼻梁挺拔，眼窝微陷，下巴连着下颚线条清晰流畅，整张侧脸轮廓鲜明，几无瑕疵。
周俏着黎衍眼睛，他眼睛不似宋晋阳那般大，但眼型很漂亮，双眼皮窄薄，睫毛浓密，眼珠乌黑，他低垂眼帘，皱起眉头吸一口烟，吐出烟气缓缓地说：“又是一年过去了。”
话音未落，只听“砰”一声，一颗小火球就蹿上天空，“啪”一下绽成一朵小小的金黄色火花。
黎衍抬头望着窗外夜空，周俏与他一同，隔壁单元那户人家正在快乐地放烟花，隐隐约约还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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