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三八一 淮水新息_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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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试时就被取为了头名,太学生之中奉为标榜,有看过他昔日在州省之试中文章的,皆称此次状元也定非他莫属——哪料便在入殿复试前几日,家中忽传来消息,母亲过世,他不得不立时回乡守丧。

  与那杨廷秀类似,宋然这一守也是三年——官场文人与武林中人不同,尤重形面礼数,即便当时他并未返乡,殿试夺魁,怕亦难以出士为官。虽然当时是约定三年后定卷土重来,但绍兴三十年的殿试月份稍早了一些,宋然的孝期差了月余未满,终于还是参试不得。众人扼腕之余,再等三年,到了隆兴初,宋然不知何故又未报考,京城里有惦念着他的,去信问了,说是父亲也去世了,心情低丧,无心求取功名。在一众旧友的劝说下,宋然总算还是于又三年后报了名,还参加了初试——那已是去年的事情了。可是到了复试——也即是今年春天——宋然却因病再度缺了考,只能在后来得了考官送来的题目,于殿外自行作答。

  那一份答卷书写文采皆斐然出萃,只可惜已不能按同试来算。如此,十年过去,宋然终于未能真正参加一次殿试。曾几交好的太学同僚不少已入士多年,谈及宋然总是颇多遗憾,今年太学里忽然流行起“绍兴六士”的提法,不少人都赞成要将宋然加在其中,给他个“三试魁首”的称谓,也算是坊间给他一个交待。

  夏琰虽然是第一次听得这故事,不过举目四看,众人大多不是惊奇,想来在文人圈子里——至少在京城太学里——宋然已称得上大名鼎鼎,绝非什么后起之秀了。他心里不觉有些失望。如此听来——宋然或许真的不过是个读书人,而不是那个我在等的执录世家公子?

  司业说毕,众人渐已起了话题,开始高谈诗文。宋然显然兴致也颇高,与众人交换了好几首近日的回文诗作。夏琰不免觉得有点无趣,顾自喝茶。未几,茶也换了一轮,泡开了桂花,阁间一时充满香气。他手中不自觉转着那杯子,忽然再向宋然瞧了眼——后者正望向厅右说话之人,嘴角不时露出会心之笑来,显是听得十分专心有感。

  夏琰咬了咬牙,暗自运起三分“若虚”内劲,不动声色地往外延释——杀气推涌,向宋然处铺排而去。

  ——若他真的只是个不识武艺的普通书生,便该骤觉呼吸艰苦、胸口沉闷,不是面色大变,便是咽噎难言,随后定要咳出声来。

  可宋然头也没回,依旧听得专心,仿佛半点也未有知觉。

  夏琰不得不将劲力加至了五分——五分杀意推至宋然近前,若他未有内力修为,定要耳首轰鸣,眼前发黑,当即晕去也是不奇。可这一回的劲力却仍如泥牛入海,杳然无迹——只除了宋然案前的茶杯耐受不住,晃了晃,发出了些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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