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一六四 死生契阔_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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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态。

  上的水汽很快蒸起,“青丝舞”化作“凝冰诀”,无数冰晶就此向张弓长飞去,挟带着以空气凝成的利针,半点幻象都不带地扑向张弓长。

  张弓长在树顶究竟无处立足,时不时还是要坠下寻借力之处,那落下的位置便已可期,冰针与气针已经全数到了,沈凤鸣只期将他立毙手下为子聿报仇,还怕不够,那丝成为利刃转而割伤自己身体,血涌出亦是瞬时成针——不,那许多血,那简直已然可以成锥的血被他随着手臂的挥动向张弓长激去;张弓长一钩钩开,血却恰恰幻作了更多血针。

  张弓长惧到无以复加——那时的娄千杉,岂不是使过一招同样的?可此刻哪里又有谢峰德可藉援手,无数尖针入体,他惨叫出一声,呼道:“你和娄千杉的那……”

  沈凤鸣犹未够泄愤,上前一步,第二道伤口也已裂开,第二支凝作冰的血锥激射而出。他喉咙沙哑。“没错,那一下算是为了娄千杉!这一下——为了子聿!”

  张弓长欲待要躲,可足下已不稳,趔趄间,刺痛已入体。他再站不住倾斜的树枝,身体一沉,终于坠下。

  沈凤鸣原已顾不得身在何处,只追上要对他赶尽杀绝,见他坠落,心中却是一空,好像从那空荡荡的树影中,莫名传上来一阵难言的难过。脚下的树枝摇摇晃晃,他有些虚脱,站立不住,竟也这样栽下树来。

  他恍恍惚惚地觉得自己大概也要受了重伤,可却连运起轻功尽量减轻伤势的努力都不愿意去做了。偏偏将将要落地时,他忽觉身上一紧,被什么裹缠住了,顿了一顿,才落于地面,竟是毫无伤。

  他已觉匪夷所思,睁目去看,身上好像缠了一段绳子。

  他清醒过来。那是自己将君黎抛上去时用的绳子,那么这个此刻将自己下落之势缓去的人,是君黎了?他在那般距离与谢峰德交战,以那绳子的长度,若都在墙上倒也罢了,却怎么能够得到将到地面的自己?心念才刚电转,已听不远处陈容容失声而喊:“君黎!”

  君黎方才竟是带着那一截绳子,跃了下来——只为能够到他。在沈凤鸣落于地面的几乎同时,他也落在了地面,只是他在空中将绳子甩来,用力拉住了沈凤鸣,而他自己却大概没半分缓冲。

  沈凤鸣心中巨震。虽然早知与君黎是不必多言的朋友了,可——该算是讽刺吗?那个在鸿福楼上被自己一撞而坠落的道士,那个也曾依靠他人软绫相救才安然落地的道士,竟会用一样的手法来不让自己受伤。他自己可还好吗?谢峰德还在墙顶,他们的胜负大概还未决出,可君黎他——竟就从那一战之中径直跳下!

  他不敢再放纵头脑里的晕眩,也压抑住方才的一切心如刀绞,慌忙起身去看。君黎看起来好像只有一些表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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