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甜听到她的声音，连忙坐起来，“怎么了？祁芸，是不是哪里身体不舒服？”
“没有，甜甜姐，谢谢你照顾了我一晚上。”
“你哪里需要我照顾，一整个晚上连疼都不喊。我也没干什么。”沈甜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想吃什么早饭？我去买。”
“甜甜姐！”祁芸连忙抓住她的手，“我没什么想吃的。”
“那——”
“帮我办出院吧。”
“现在？”沈甜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往后躺，“你好好休养，你都是内伤，得慢慢养。”
“我回去再养也是一样的。”祁芸笑笑，“我不出院不行啊，没人照顾我。”
沈甜刚想说我可以照顾你，祁芸摇摇头，“现在汤圆也生病了，他更需要你照顾。我已经习惯自己慢慢疗伤了。”
最后一句话祁芸是以玩笑的语气说出来的，却让沈甜心疼得不行。
“你是不是担心顾长垣会找我麻烦？你别担心，他不给我面子也得给陆睿面子。”
在隔壁听着的顾长垣表示，我也不会给陆睿面子。
祁芸还是笑着摇摇头，“不用了。我在他那里养伤也是一样的。”
“他那里？！”沈甜诧异地看着她，“这么说你打算回顾家？”
“嗯。”
顾长垣嘴角噙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沈甜还以为自己很了解祁芸么？他更了解！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他更了解祁芸的人了。
“祁芸啊，你为什么……我以为你这次想清楚了。”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祁芸笑得淡然，“但是我已经不想纠结了，我和顾长垣也许一辈子就这样了。也挺好的，我对顾长垣来说，不就是他想要就要，他不要就不要吗？我再等等吧，也许他很快就不要我了。”
“祁芸……”
“他在这里吧？你让陆睿过来接你吧，待会我坐他的车回去就好。”
沈甜直觉祁芸有什么地方变了，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变了。
“好吧，我先请医生来，如果医生说你没事了，我再去给你办出院手续。如果医生不许，那你就得留在这里，或者去我那里。如果你改变主意不想跟顾长垣走了你就告诉我，我一定想办法留下你。”
“嗯。”
沈甜一直期待祁芸可以改变主意，可是一直到顾长垣都出现在病房里了，祁芸都没改变主意。
顾长垣走进来的时候，祁芸眼里没有一点波澜，只是淡淡地说：“沈甜去替我办手续了，等一会就能走。”
顾长垣没说话也没点头，只是盯着祁芸，想把她看穿，却又不能。
祁芸微微垂着头，仿佛谁轻轻一抬手，就能把这朵脆弱的花朵折杀。
沈甜回来时看见顾长垣，心里一凉。
“祁芸，手续我帮你办好了。”
“谢谢甜甜姐，这些钱我以后会还给你的。”
“多少钱。我给。”
顾长垣示意沈甜把单据都给他，但是沈甜看了一眼祁芸。
祁芸想了想，点点头。
沈甜只好把单据交给顾长垣。
他粗略地扫了一眼金额，凑了个整数转账给沈甜。
祁芸对沈甜笑了笑，“甜甜姐，陆睿派人来接你了吗？”
“没有。我自己回去。”
想着祁芸也许会改变主意，她就一直没叫陆睿派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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