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心态了。
商屿谦站在阳台上。
烟抽了一支又一支。
直到漫长的下午就这么过去。
晚上的时候，他在房间里面陪着老太太吃了晚餐。
老太太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
一碗粥只吃了两口就再也吃不下。
玉嫂在旁边苦口婆心的劝着。
老太太说道：“算了，就别逼着我了，让我过两天好日子吧，我的大限将至，我已经有感觉了。”
商屿谦的心脏一阵刺痛：“奶奶，你别这么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老太太笑了笑：“我都一把年纪了，这一辈子好的坏的都经历过了，大半辈子荣华富贵，就是现在死了也不亏了。”
老太太的样子倒是十分通透的模样。
商屿谦心里却特别不好受。
老太太看着商屿谦，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几年，你的日子非常不好受，你心里还惦记着她，所以一直以来也不肯谈女朋友，更别说结婚，如今，她又回来了，你心里又起了波澜，阿谦，既然明知道无法在一起，无法有结果，就别再去招惹她了，好吗？”
商屿谦不说话，老太太的心倒是凉了一截。
她说道：“奶奶这辈子真的愧对于你，这一切都是我的报应，阿谦，你如今这个样子，真是叫我死也不能瞑目。”
商屿谦说道：“奶奶，我跟她的关系我心里清楚，既然当初已经做出选择，你就不用担心我再犯糊涂，我做的每一件事情，我心里都很清楚。”
老太太终于是放心了一些。
商屿谦又开口说道：“奶奶，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问你。”
老太太抬头看商屿谦：“什么事情？”
商屿谦说道：“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妈妈知道我爸爸曾经犯过一次错吗？”
老太太的瞳孔瞬间缩紧，脸色也是大变。
但是随后她还是镇定下来：“阿谦，你在说什么？”
商屿谦说道：“当初我爸爸跪在书房里和你说的那些，我都听到了，我只是想知道，我妈妈知道吗？”
老太太没想到这些早已经埋进棺材里面的陈年旧事还能再次被翻出来。
但是此时，她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老太太开口说道：“你爸爸对你妈妈坦白了，虽说你妈妈最终还是原谅了他，但是从此之后，你妈妈更加放荡不羁，带着你满世界的跑，想必心里还是忘不掉那道疤吧。”
商屿谦说道：“我爸爸是真的爱上那个女人了吗？”
老太太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
餐厅有一面是落地窗。
此时外面漆黑一片。
今天没有月亮，什么都没有，黑暗浓稠的仿佛一眼看不到底的深渊。
老太太望向这个深渊仿佛回到了过去。
良久，她才开口说道：“那个时候，你爸爸妈妈的感情似乎出了一点问题，你父亲是画家，天性喜静，而你母亲是个天生的冒险者，一年有大半的时间在全球冒险旅行，体验一些又刺激又危险的事情，起初这种差异形成了致命的吸引，你母亲也为了你父亲和家里闹翻了，不惜回国远嫁，但是结婚之后，各种矛盾就显现出来了，你父亲希望她多一点时间在家里相夫教子，可你的母亲是个特立独行我行我素的女人，怎么可能听得进去，依旧满世界乱跑，甚至还开始带着你去一些危险的地方，你父亲因为这件事情和你母亲冷战了许久，也是那个时候，他去一个茶园写生，碰到了那个采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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