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毛还没长齐就学会讲大道理了。”老头把烟锅往参娃子脑壳敲着，空出烟灰，别在腰间，“我活了大半辈子就是为抓参母。参娃子二十五年才出一次林子，上次我在伐木队假装当厨子，眼瞅着勾出参娃子就要抓住，被个伐木工抢了先，竟然煮着吃了。这次什么也不能再有闪失，所以……”

　　老头张嘴话声音越来越低，我心里一惊，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情？忍不住仔细听着老头话。月饼突然面色一变，把我拦腰一推。只听见炸雷似地两声枪响，老头手里拿着柄锯了枪管的猎枪，冒着白烟。

　　狗群受到惊吓，“呜呜”叫着，拖着雪橇跑了。老头啐了口吐沫：“忘恩负义的畜生！”

　　月饼趴在雪堆里，轰裂的衣服露出触目惊心的血洞，大股殷红的鲜血从肩胛骨涌出，染化了周遭积雪，汇成血河。

　　“我去你妈！”我爆吼着向老头冲去，却咳出一口鲜血。这时胸口才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低头看去，一大片血花慢慢染透着登山服。我又向老头走了几步，双腿再也撑不住身体，胸膛里灌满凉气，终于支栽倒在雪地里。

　　“爸爸。”我听到树林里有人喊道。

　　冰凉的积雪刺激着越来越微弱的意识，我勉强抬起头，那群裸身女人垂手分立两旁，树林深处走出一对俊美异常的赤裸长发男女。

　　女人雪白的长发拖到雪面，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烁烁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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