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片片早已舒展的不行,其中的滋味已经尽出。
再喝,没了之前的甘甜。
入口,是过重的苦涩。
倒了再泡,则滋味略显淡薄。
那到底,喝?
还是,倒?
槐尹的小动作,素鹤的用意,王宫的浑水,暗处里骚动,太多太多冲泡而成的茶,要喝……太难。
他尝过滋味,很苦,苦的他眉头不听使唤的皱成团。
左思右想,终是松开手里的杯子。
啪的摔在脚下,四分五裂、七零八落,水渍慢慢的流淌开,一片茶叶贴在他的鞋帮子上,没有水的保护,渐渐失去了最后光华。
他想,他有答案了。
遂起身找到缺云
子,告诉他自己要出去一趟。
缺云子猫在一处洼地,到腿肚的草刚好挡住他,看到人过来,拍拍旁边示意赶紧蹲下。
一边观察一边小声的说:“外面打的正热闹,你现在出去,万一被发现咋办?”
云行雨无奈陪他蹲下,道:“云某会小心。”
再不济,云某也不至于如此不济。
缺云子不管那么多,草丛拨开一条缝隙,头也不回的道:“王城如今十巷九空,人都被聚集在宫墙根下。
此时去九曜楼,时机自是没有问题。”
突然,他扭头坐下,靠着土坡道:“可我担心,这个?”
云行雨看了他的比划,知道他担忧的是什么。这个问题,自己也考虑过。不做不动想要事情顺当,根本就不可能。
常言道,不担风险事不成。
该冒的风险,还得冒。
缺云子见他如此,知道是劝不住,也就不打算再劝,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是古往今来亘古不变的道理。
黄雀之后,尚有猎人。
你,要当心。”
云行雨点头,道:“云某明白,素鹤如今深陷是非漩涡,有些事总要有人替他转达。
若将万事系一人,咱们这些年便算白过了。”
缺云子抬眸,看着他笑了,苦到心底又无何奈何的笑,强打精神道:“要走趁早,晚了那些兔崽子不是那么好忽悠。
一个个杀敌不行,打自己一个赛一个厉害。”
云行雨道:“此地,便有劳了。”
说罢,看了眼结界。
缺云子挥手赶人:“走走走。”
态度要多嫌弃有多嫌弃,然后一扭头继续趴在草丛偷偷观望。
此时此刻,陈留的怒火已经被扈西河彻底点燃,至于云行雨什么离开的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想知道陈留会告诉他们什么东西?
陈留本身就憋的一肚子火气,想要依礼拜见的心思在迟迟不见有人出来给个说法时喂了狗。
待他看到来人是扈西河时,别提有多厌恶。
扈西河晓得自己过去那也是恶名昭昭,因此对他的反应已经见怪不怪。可不料这一来,陈留更恼火了。
你一个毒门余孽不说,还在王城占地当王。是不清楚自己什么德性,还是不知道贵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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