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把提起黎冬的衣领，将他往地上拽去，一路拖到旁边的一条无灯小巷子。
衣服跟地面摩擦的声音阵阵传来，时不时就因为触碰到凸出的地方而发出尖锐的“咔嚓”声。
韩司穆轻扯嘴角，将黎冬丢进巷子深处，一拳就抡了下去。
“你害死了黎雪的母亲，害她复读，害她失去一切，害她这几年来过得那么辛苦。”
一拳一拳抡下去。
拳头打在皮肉和骨头上，发出了沉重的钝响。
“还敢来要钱？还敢出现在这里。”男人甩了甩手，见黎冬反抗又一把掀翻了他，“上次没有动手，是因为在她面前，不代表我放过你。”
完完全全地压制。
韩司穆从小就学习空手道，拳头哪个地方硬，打人体的哪个部位疼。
他通通一清二楚。
黎冬被打得闷声喊道：“等等，你一定不知道，黎雪这些年一直喜欢的人是谁吧。”
韩司穆拳头微顿，再次砸了下来。
“你知道黎立咨询的‘立’是什么意思吗？你知道是谁吗？”
“......”
同样的问题，再次从另一个人的口中听到。
韩司穆拳头停下，一把揪起黎冬的头发扯起来，“编，你倒是编，我看看你编出谁？”
黎冬嘴角带血，“你一定没听过林立儒吧。”
“她大学同专业的师哥。”
“资助了她四年学费和创业费，毕业后跟她一同创办了黎立咨询。同甘共苦了三年，你怎么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你以为她爱你，或许你只是刚好出现在她的空窗期。”
韩司穆微微失神，拳头没有落下。
这时，黎冬反身出击，将藏在裤子里的小刀迅速抽出，快速袭向韩司穆。
地上落下几滴鲜血。
韩司穆迅速反应，双手夹着小刀旋转，直接击落在地。
保镖也连忙跟上来，将黎冬按在地上。
小刘惊慌地跑过来，赶紧拿出一条擦手巾按住他的伤口，“韩董，我这就通知医生。”
“不用了。”
韩司穆有些失了力，怔怔地看着被压在地上的黎冬。
黎冬继续嘲讽道：“女人都是你对她好，她就对你好。但是她心里真正喜欢谁，你又怎么知道？”
“她将她真正心爱的人用来当公司的名字。可想而知，那个男人在她心里的地位有多重要。”
韩司穆扔掉止血的东西，走过去将黎冬从地上一把提起，又给他抡了两拳，“又在这里胡言乱语了是吧。”
男人双眼猩红，眼尾更是染上了肃杀之意。
彻底失了控。
但他知道。
自己的心早就已经乱了，黎冬的话也让他产生动摇。
因为很多细节都一一对上了。
裴恒衍曾经说的那句话，那个问题，他曾经回家后就问过黎雪。
她当时就是说，“立”代表资助过她四年学费和创业费的人。
以及几年前的那晚，黎雪坐在路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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