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眉目莞尔,那光华刺痛了他的眼。
路过他身边时,阿娇只是颔首浅笑,有礼而疏远的开口:“太子殿下。”
他掌心握着阿娇那块团花白玉佩,一个用力成了两半,锋利的边缘刺进肉里,却仍要维持面上的开怀,满是孩子气的唤她阿娇姐,却终归忍住牵她手的想法,提步先进了长信殿。
时光荏苒,阿娇对他始终不近不远,让他看不清她的想法,然而他很笃定的知道,自己于阿娇是不同的。
阿娇硬塞进平阳府的那个婢女,间接直接让阿姐丢了孩子。他过府探望时,刘娉披散着乱发靠在床头,“你来作甚?”
“彻儿寻了些好药材给阿姐补身子。”他的印象里,这是阿姐第一次对他恶声。
听了这话,刘娉突然疯了一般将身旁玉枕摔在地上,恶狠狠的指着他嘶喊:“她害死了我的孩子!你作甚还替她开脱!”
即便是平阳侯府,也未必没有长信殿的眼睛,刘娉也知道,她一通嘶喊发了火气,却突然拉着他的手凑近了低声开口:“彻儿,彻儿,你不能让她有孩子,陈阿娇害死了我的儿子,这辈子她都不能有孩子!”
他惊得一把推开刘娉,疑惑的目光扫向姐姐狰狞的面孔,突然镇定下来,一字一句道:“阿娇若是不能有子嗣,那这大汉江山怕是要绝嗣了!”
那会儿他只想要阿娇一个,也只想要跟阿娇白头到老。可是他没想到,竟有那么多人都在盯着阿娇的肚子,即便他以为最疼爱阿娇的父皇,也殷殷叮嘱着他。
父皇的交待绝不会仅止于他,毕竟男女情爱家国社稷,他自然明白父皇的担忧。可是他没想到,那日在宣室内殿,阿娇将那些话听了个清楚,且确确实实的在提防他。他用了月余光景,躲着人亲手打磨了一模一样的红石手串,小心翼翼的在暗处刻上阿娇的名字,心心念念的送与她,可不过一个转身,她腕上的手串已不是他送的,而身着吉服的阿娇,带着微醺的酒气醉倒在榻上,人事不知。
他握着她白皙的皓腕,用指尖描摹着她的眉眼,那些火红非但没能让他觉得满足,反而让他更加失落。
“阿娇,除了孩子,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暗夜无声,他拥着怀中酒醉的佳人,嗓音嘶哑,却格外笃定。
初登帝位,万里江山尽握在手,他满心的豪气干云,脑袋里当先跃出的念头,便是金戈铁马踏破匈奴。然而一腔热血却在太皇太后的干涉下,化作了不能发泄的憋闷,他突然意识到,这帝位之上他不过一个傀儡,那虎符才是真正的权利,而权利,在他的皇祖母手里。
远在山川之间的上林苑,因着这个契机便成了心之所向。
带着三分怨愤,他将阿娇丢在了未央宫,打心底里觉得,阿娇是皇祖母监视他的眼睛,那种芒刺在
请收藏:https://m.sevds.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