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7日。
杨云出现在东市新湾大厦十七楼。
这里整层都属于万聚网络传媒有限公司。
不过现在人去楼空，法院的人正在贴封条。
围观群众挺多，了解事情真相的人正在向不了解情况的人绘声绘色的描述。
“我以前就觉得这家网红公司不正经，没想到那么不正经，早知道我就问里面的妹子要电话了。真人线下交易，三个老板全被抓了，至少得坐个七八年。”
“尼玛，人家进去归进去，可是玩嗨了啊！我们还什么都没尝过呢。”
“那么大一家养鸡场，艹，知道太晚了，为什么这种好事，我总是在事发以后才知道，又错过了。”
杨云离开新湾大厦后，走到垃圾桶旁，点燃一根烟。
黑裙女名叫陈芬，十五岁跟男人私奔，十八岁怀孕生下一女。
本来两人在工厂打工，日子虽过的辛苦，但也还算幸福。
后来她男人和一帮人鬼混，染上了赌瘾，欠了一屁股债。
两人的积蓄被男人败光后，男人收敛了很多，明赌改成暗赌。
她吵过很多次，但男人总是嘴上说的好听，回头又偷偷去赌。
终于有一天，输的实在太多，家里实在没钱还。
那些狐朋狗友就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男人吃不消拳脚，最后趁着天黑，让那些人进了自己家。
绝望的陈芬面对痛哭流涕的男人和刚会走路的孩子。
最终还是原谅了男人，可是有一就有二，人性一旦变质，只会越来越沉沦。
陈芬被男人逼着招呼别的男人，她痛哭流涕，却没有办法，有家不能回，世上已没有她的港湾了。
在一次激烈争吵过后，男人抢走了她的钱，一连几天都没有回来。
后来，他才从男人的狐朋狗友那里得知，男人出千，被人用啤酒瓶砸的一睡不醒了。
那一刻，她哭着哭着就笑了。
男人虽然死了，生活还得继续。
她连夜抱着女儿，用藏在砖头里的钱，逃离了那座城市。
可是，一个女人带着三岁的女儿来到一座陌生的城市，没有一技之长，她们怎么生存呢。
在工厂打工一周后，她就离开了工厂，将女儿给工友带，把以前厌恶的副业，变成了主业。
她的女儿并不在东市，两人的关系很不好，已经有很多年没见了，两人唯一的联系就是钱。
这些话都是陈芬三天前跟他说的。
而她之所以告诉杨云这些，是希望杨云能将那剩下的七十万，用一个合理的方式交给她的大哥和二哥各二十万。
至于剩下的三十万，她会把自己的手机给杨云，女儿没钱了，就会发微信问她要钱，杨云只要把钱转给女儿就行，生活费一次不能太多，一千两千就好。
两人除了钱之外，几乎零交流，不用担心穿帮。
她不希望女儿知道她坐牢，这是她作为母亲最后的体面。
她至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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