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一样,又不一样。
他生着气,时舒也知道他生气,但丝毫不妨碍他们分享一块三明治。
“我看你心情好点了”时舒盯着他吃完,小心翼翼地给出诊断。
梁径“”
时舒“你在想什么?”
他从小就对身边的人和事充满旺盛的好奇心。对梁径,更是恨不得当他肚子里的蛔虫。
梁径看了眼时间,快九点了,他要赶去酒店实习。
“下车。”梁径依然不客气。
时舒笑“那你告诉我你刚才在想什么?”
梁径面无表情把他书包提过来塞他怀里,催他去图书馆学习,开口还是忍不住“下午有人接吗?”时舒抱住书包点头,说有,刚说完,冷不丁又被他瞪了一眼。
“干嘛啊!”时舒发现这个男人真的阴晴不定。
“你现在想什么都不和我说了!还瞪我!”
梁径打开车门,没好气“我在告诉自己,我只有一个老婆。”
时舒挪着屁股往门口,闻言仰面笑“真好,你还有一个老婆。”
梁径无语。
但是挪到一半,时舒脸色忽变,梁径很少见他变脸变得这么快,还以为他不舒服,伸手就要去摸他额头,只听耳边传来时舒没事找事的声音“‘只有一个老婆’‘只有’什么意——啊!”
去摸他额头的手恨不得变成拳头。
某一刻,梁径甚至体会到了时其峰的感受。
他提着时舒后领把人揪到面前,俯下身面贴面盯着人,咬牙“我看你时间很多。要不这样,你跟我去酒店,咱们就地开个房,做到你老实。”
梁径这话说得极低,语气却十分狠。似乎只要时舒再口不择言,他就会来真的。
时舒吓得摆手,说不出话,缩着身子从梁径臂弯下抱紧书包灰溜溜跑了。
边跑边回头看,似乎跑到一半又气着了,可再跑回来又不敢。
梁径站在打开的车门边,视线牢牢追着他。
他好像对他有办法,又好像没有。
但是这种模糊的状态,等他们再长大些,通通消失不见。两个人都成熟很多,要什么、不要说什么,表达清楚、干净利落,不会再有十八岁时的惶惶不安,也不会再有二十啷当岁的瞻前顾后、患得患失。
二十八岁的梁径即使看见情敌,也会面带微笑地在会议场上同对方握手,言笑晏晏,同对方展望未来、说前景可期。那个时候,时舒在会议桌前当着梁氏一众高层介绍他们最新开发的游戏。底下有人心知肚明,也有人察言观色。投影是时舒的学弟代为掌控。时舒每一段介绍最后,都会和他的学弟眼神交流。学弟格外贴心,视频跟随、切换如云流水。心知肚明的频频回首,体察他们梁总的心思——完全看不出来。
即使中间休息茶歇,几个高层远远瞧着梁总和这位游戏设计师站在餐桌前彬彬有礼地交谈,一切如常得不能再如常。只是,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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