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音位置掉下去了。
“不复杂也不难唱的那一首歌。”
难字低不下去,转音失误了,柳姝的手攥得更紧。
“这不是那种只剩下那钢琴的歌。”
多情的眼神在荡。
“也不是那种不能只是朋友的歌。”
女性化的喉结在下潜,柳姝不自觉地闭着眼睛,仰着首,在深呼吸。
歌字低不下去,眼神慌了,喉咙唱不出,于是走神了。
伴奏流失在走神之间。
方大同唱到:“这就是写给你听的一个Lovesong。”
柳姝走神地随:“一直想写一首Lovesong。”
高上去了,柳姝的神情恢复,鼻梁有神采。
“你给了我一首Lovesong。”
于是继续……
“那DJ会播放……”
“这也许会上榜。”
“但是我只想写出一首Lovesong。”
“一直想写一首Lovesong……”
柳姝卸下手做的麦克风,用两手掌住高兴家的肩膀,脖颈处在起伏的瘦瘦的筋,秀美的不像话。
她问:“要和我走吗?”
高兴家已被降职,工资亦下调了,变得同其余人一样,已对工厂没甚么留恋。
走么?以往尚会犹豫。
走罢,趁已被降职,同柳姝出走。
走罢,为自己想好借口,抛下父与母的责任。
决定出走的时分,在递交辞呈,柳姝坐在高兴家的身旁:「你知道么?」
「我在之前做过练习生,是会变成明星的那种练习生。」
高兴家罕有地笑了。
她问:「是吗?」
「怪不得唱得那样好。」
好到让她签离职书像是在办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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