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八章狩猎(H)_(GB女攻)空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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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放下木盆拥抱军官。

  “我亲爱的!天哪,你怎么在这里…”约翰羞涩,别过脸去,回避热情亲吻。

  “这是我的姐姐玛丽。”女子眼下青黑,但还是对她灿然一笑。

  “这位可爱的甜心是谁?”她的口吻像看到只乳白小猫,难掩怜惜。玛丽望向弟弟。这是成规,女性要由同行男性引荐。

  “我是波本,机械师,受邀前来制作假肢。”她伸手。女子没握,而是紧张地行了个屈膝礼。把持该行业的,通常是某个父系家族。玛丽在对她背后可能的男性势力表达尊敬。

  “听约翰说,需要装配的是位神父。”

  “之前有位老司铎,但因为意外去世了。我们这儿现在只有一位神甫,名叫安古。他住得偏僻,我现在正要去看。”

  安古。

  波本咀嚼这个词,舌尖泛起苦味。

  门扉被推开,她心跳如擂鼓,赤瞳闪烁。

  找到你了。

  我唾手可得的猎物。

  “您可以放心交给我。”玛丽原本站在旁边,听他们商议事情。作为“淑女”,这种场合是插不上话的。但那位可爱的小姑娘竟转向她,柔声提议,难得姐弟团聚,就让她接手清洗换药事宜。目睹男性裸体显然对纯洁处女来说不妥当,但波本声称,定制假肢的过程需要测量身体,这是职业必经。既然她可能的父兄未曾反对,外人不便再质疑。这对劳累数天的玛丽不亚于福音,她连声道谢,立刻要携约翰去见父母亲。

  关上门的瞬间,想法一闪而过:若只是帮忙,为什么女孩谢绝他们搬走行李?但这种无关紧要的疑虑被久别重逢的喜悦冲了个干净。

  “安、古。”直呼圣职人员本名,是教徒大忌。波本酝酿许久的恶意找到出口,兴奋得燥热发抖。“神——父——。”多么虚伪的称呼。

  但如今这个词语在口中迸发,竟甘美得难以想象。

  曾经碾压她的强者,转身一变成为人人敬仰的神父。但哪有怎样?他现在就是个废物。

  她扯下床单,眼神凌厉如尖刀,审度这具隐藏其下的可悲身体:

  跨肱骨股骨截肢后,膝关节与肘关节以下空空如也。原本是上臂和大腿的部位,也仅剩两对圆乎乎的肉柱,断面缝线极度丑陋,而他的腹部也如出一辙爬有蚰蜒般的旧伤。画报上的断臂雕塑挺有美感,男人则不然。他确实苍白得如同雪花石膏,残存的健壮肌肉线条也值得展览,可惜相比艺术品,他是被硬生生打碎后又抛入泥塘,在捞起时每块残片都不复洁净,而是沾满疮疤和淤青——无法洗刷的脏污。

  失去覆体之物,神父也无剧烈反应。或者说,已做不出什么抵抗。他脸色灰败,干裂的薄唇紧抿。许久才发出声疲惫叹息。

  “这位小姐,您有什么要紧事吗。”

  波本惊愕,紧接着被愤怒淹没。可笑。安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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