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米特尼克就感觉越茫然。
他发现，他的智慧、在互联网中总结的生活经验、社会工程学，在这句话面前，什么都不是，简直如沧海一粟、沙滩中的沙子。
呆了许久许久、许久许久，米特尼克才总算回过神。
“这就是你的路？”
“NO。不是路。是道，是天道，用你的理解，这是超越上帝之上的天意，是一切的本源。”
“道？天道？”
“是的。天道，我无法告诉你我是如何做到的。因为能告诉的，那就不是天道。不是我不能告诉你，是我不能告诉你。”
“......”
一旁，最近恶补英语的唐敦厚，脸憋得跟被谁扇了几个耳光一样，血红血红的，如果不是一直咬着舌头，他只怕早已经笑出声了。
我的老板，你在语言上欺负一个词汇贫瘠的老外，这不是欺负人么。
哪带你这么忽悠人的。
忽然，一道满是恶意的眼神投来，唐敦厚本能的两腿一缩，想到了某些惨不忍睹的画面，这厮讪讪一笑，连忙眼观鼻鼻观心。
“不是不能告诉我，而是不能告诉我？”
“是的。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是我没办法告诉你。这就是我的道，也是我如何做到的道。”
“但是为什么我觉得，你做的事情不正确。这不像你说的，道。是这个词么。我觉得，你在做着魔鬼做的事情。”
“......”
沈建南不答，背负双手走到了古堡的窗户，看着远处的密林，眼神寂寞如雪。
“米特尼克。你觉得这个世界公平么？”
“......”
公平么？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凯文·米特尼克出生在美国洛杉矶一个中下阶层的家庭里，在他三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他跟着母亲雪莉生活，可以想象的到，在美国这样一个金钱至上的国家，一个单身女人要抚养一个孩子长大，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和努力。
听到沈建南的话，米特尼克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无法判断，沈建南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义。
“我来告诉你，这个世界很不公平。有的人，面朝土地背朝天一辈子，被劳动压弯了腰，但他们一生的积蓄，却被人在顷刻之间窃取掠夺；有的人，付出了一生的心血，从未做过违背良心的事，但他们却不得善终；有的人，出身贫寒，用尽所有努力去学习、奋斗，但终其一生，也赶不上别的起跑线；有的人，不付出任何代价，却在顷刻间就抢走了别人一生的努力所得；有的人，掌握了一点互联网技术，就在一瞬间，将别人的财富划入了自己的账户，令失去财富的人因为贫困而自杀。
你告诉我，这公平么？”
犹如一道惊雷在意识中划过，沈建南的话，让米特尼克呆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啊。
这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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