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发展出了串门的友谊。
韩试在晚会结束后的第二天,就飞回了芙蓉市,接到了李茹告知的一个意外消息。
再次来到福利院的门口,韩试下了车,竟迟疑着有些不敢走进去的感觉。
院墙边上的大树苍森阴郁,阳光从缝隙里斑斑点点地撒下来,城市的喧嚣好像变得遥远,如同一门之隔就是两个世界。
有人欢笑,有人哭泣,有的地方五光十色却有人放纵堕落,有的地方从来无人注视却有人顽强生长。
接待韩试与李茹的,仍然是志愿者俞秀菲。
俞秀菲没有了初次见到韩试时的不冷不热,看到韩试就面露惊喜,只是打完了招呼,脸色又变得沉重起来。
“俞老师,颅咽管瘤是什么病,有办法治疗吗?”几人一边往立马走,韩试一边询问。
“情况不是很乐观。”俞秀菲语气低沉,“院长去医院联系手术事宜了,一切要看手术结果,治愈的几率不大。”
“书永的病情相当严重。如果不是书永太没有安全感,非要呆在福利院里,我们早已将其转移住院了。”俞秀菲叹了口气。
“是柿子哥哥吗?”房间内传来一个溢满欣喜的声音,“你来看我的吗?”
“对的,柿子哥哥来看你了。”韩试看了眼俞秀菲,停止了交谈,扬声答应着走入房中。
赵书永正摸索着床边,激动地想要迎接。
“颅咽管瘤会导致视力受损,书永现在快完全看不清了。”俞秀菲小声地解释。
“别急,柿子哥哥又不会跑。”韩试快步走到床边坐下,故意轻松地开着玩笑。
福利院韩试来的次数并不多,平时是交给李茹在提供一些援助。
可没想到仅仅短暂地相处了几次,赵书永就把韩试的声音记住了,一下子认了出来。
韩试看着赵书永努力表现得好无异常的高兴神情,不由想起了第一次见面与离别时,赵书永略微胆怯却始终明亮的眼神。
“我没有急,我只是太开心了。”
“柿子哥哥,俞老师说你是个大明星,大明星是不是特别厉害?”
“我在电视里看到过你,柿子哥哥,你唱歌真好听。”
“如果我能去现场看你唱歌就好了。”
“俞老师说做了手术我就会好起来,柿子哥哥,是真的吗?”
半个小时,赵书永上了七次厕所,每次都窘迫到面红耳赤,样子可爱又心酸。
颅咽管瘤会伴生中枢性的尿崩症,俞秀菲后来解释。
赵书永罕见的多话,却让几个大人的心情越发难受。
“我们约好了哦,柿子哥哥,下次你来就带我去看你唱歌。”
临别时,赵书永不放心地叮嘱。
“俞老师,你跟院长说一声,尽全力治疗就行。费用的事别担心,有需要的话就联系小茹姐。”韩试说完,就走出了福利院。
不知是不是错觉,院里的氛围很压抑,让韩试心里闷得慌。
“老板,你……”刚回到车上,李茹就试图宽慰一语不发的韩试。
“小茹姐,我没事。”韩试勉强笑了下,显然不想说话。
福利院的孩子大多有先天性的残缺或身体障碍,赵书永的病症并不让韩试震惊或愧疚。
韩试一直在资助福利院,并不会因为赵书永就心有不安。世界上不幸的人千千万万,韩试没打算也不可能当救世主。
只是不免感到难过,亲眼面对着赵书永一样,鲜活的生命在黯然凋零,甚至都没得及看一看外面世界的模样。
韩试从没有想过做一个慈善家,为公益奔走,也没有大山里张校长一样的崇高觉悟,宁愿吃苦遭罪也要给予别人以光明和希望。
但韩试不介意,在有余力或受到触动时,伸出一只援助之手。
就像现在,韩试就蓦然想着,在自己过好日子的前提下,或许可以在回馈社会的方面做得更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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